“究竟是怎么回事,母亲好好的怎么会变这样?”杨老二眼神不善地盯着谢酒。
谢酒吓得脸色雪白,无辜地睁大眼睛,“婆母正与我说话,说得好好的,突然就倒在地上,我先前无聊时看医书,好似知道这种情况,叫……”
她急得要落泪,咬着手指好片刻才想起来,“我想起来了,婆母这种情况好像是中风。”
中风这种病,杨老二活到三十岁也是见过的,他想知道的是,“好端端的母亲怎么会突然中风?”
谢酒惊慌摇头,“我不知道,我去请林大夫,她医术高明定是能治好母亲。”
言罢,她怯怯地伸手,“可否给一些银钱,林大夫不见钱不出诊。”
她原是有些私房的,杨家迷晕她后将她搜刮了个干净。
杨老二的媳妇柳氏尖酸道,“我们一路流放到这里,哪有什么银钱,婆母是在你房中出的事,就该你去求林大夫。”
“是啊,谁知道你对母亲做了什么,母亲身子一向康健,医治母亲的事就该你去想办法。”杨馨儿也跟着叫起来。
谢酒转眸看向杨老大。
杨老大心思最深沉,不是好糊弄的,他隐隐觉得母亲病的蹊跷,可谢酒娇弱如兔儿,她有能力害母亲吗?
想不通。
还是先把母亲治好,等母亲能说话,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只是在流放地,钱就是命。
给银子是不可能的,他沉吟道,“家里没有银钱,弟妹去求求林大夫吧,你们同为女子好开口些。”
他也想试试谢酒昨晚有没有成事,若是真的做了顾逍的女人,顾逍不可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男人对暖床的女人最直接的表示就是给银子。
“听闻林大夫不好讲情面,我一个人或许求不来……”谢酒看向两位嫂子和杨馨儿。
被看得三人纷纷撇开了头,他们曾是高高在上的夫人小姐,谁愿意做求人的事。
谢酒没法,只得一个人出了茅草屋。
杨家人的骨子里就是自私自利的,什么母子亲情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谢酒早就算到了他们不愿来。
流放地只有一名女大夫,林舒。
父亲曾是御医因犯错全家流放此地,如今林父林母皆过世唯剩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