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已经发出去了,李治也很期待长安百姓看完报纸后的反响如何。
“朕很期待百姓们看完报纸后会如何议论,朕已经派人去酒楼市井打探了。”
“必不会让陛下失望。”
房遗爱对此还是很有信心的,在古人看来,用厌胜之术是了不得的大事,皇后不但谋害嫔妃,还谋害皇帝的子嗣,但凡三观正的人都会唾弃。
长安百姓又没有受过河东柳氏和太原王氏的恩惠,不可能给王皇后开脱。
李治和房遗爱正说着话,有内侍进来禀报。
“启禀陛下,右仆射褚遂良求见。”
自从房玄龄致仕以后,左仆射便空缺,褚遂良并没有更进一步,不过却依然以右仆射执掌尚书省大权。
李治听说褚遂良求见,脸上的笑容迅速淡去,他当然知道褚遂良因何求见。
他没有召见褚遂良是因为他已经知道褚遂良的态度,君臣之见已经没什么可说的。
房遗爱适时站了起来,拱手道:“陛下,臣告退。”
褚遂良身为宰相觐见皇帝,他留下来不合时宜。
房遗爱跟宣召的内侍一起走出了两仪殿,褚遂良正在两仪殿前等候。
房遗爱一眼就看到褚遂良手里正拿着报纸。
“褚相。”房遗爱拱了拱手,满面笑容。
他和褚遂良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是立场不同而已,不至于见了面横眉冷对。
对于房遗爱从两仪殿里走出来,褚遂良并不感到惊讶,要论手中的权力,房遗爱比不上很多朝廷重臣,要论圣眷,朝中还真没人能同房遗爱相提并论。
褚遂良叹了口气,扬了扬手里的报纸,问道:“你怎么能将这事印在报纸上发出去?现在全长安都知道这件事了,赶紧停下来吧,难道你想让全天下都议论此事吗?”
房遗爱笑道:“官报设立的初衷就是将一些朝廷发生的大事和谕令告诉官员百姓。”
“陛下已经当朝公布了此事,并非,朝中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自然该刊印在官报上,这是理所当然的。”
“不然,官报设立的意义何在?”
褚遂良也不得不承认,官报确实有积极的作用,当然了,前提是有些人不能将官报当做是私器使用。
褚遂良摇头道:“你要明白,并非所有事都能刊印在报纸上,此事事关皇家声誉,不应印成报纸发出去让天下人非议,更不应该言过其实。”
房遗爱笑道:“没有言过其实,就是根据审问的卷宗写的,褚相若是不信,可以拿报纸跟卷宗对照一下。”
褚遂良沉声道:“但是其中夹杂了一些猜测,会误导臣民百姓。”
房遗爱笑道:“那是许尚书的个人观点,褚相若是觉得哪里说错了,可以找许尚书辩论,我只是负责把文章拿去印刷,文章并非我写的。”
文章确实不是房遗爱写的,但房遗爱若不点头,这文章能刊印在报纸上?
房遗爱这么说分明就是推脱,发现镇不住房遗爱,褚遂良也懒得再说什么,直接摆了摆手径直向殿内走去。
房遗爱耸了耸肩,大步流星的朝两仪们走去,对于褚遂良觐见的情况,他并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