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有别的想要的东西吗?”池鱼歪着脑袋问他:“不报答一二,我良心难安。”
“这世上还有人不能看大夫吗?”沈知白好笑地看她一眼,挥手让家奴来扶。
别的想要的东西……沈故渊垂眸,看了自己腰间一眼。
大夫?这两个字从嘴里说出来,池鱼觉得有点奇怪,想了想,问沈故渊:“你能看大夫吗?”
他腰间有一个红色的香囊,上头绣的是一对鸳鸯,针法算不得很好。
池鱼连忙道:“知白,快让人扶他回房,然后找个大夫。”
“非要送,就再送我个荷包。”他淡淡地道。
伸手捂着心口,沈故渊皱眉闭眼,没有回答。
池鱼后退一步,皱眉屈膝:“我已为人妇,送香囊荷包之类的东西等同出墙,实在不妥。”
沈知白起身,走过去看了看他:“伤着了?”
“那就别送了。”沈故渊不屑地别开头。
沈故渊步履不似平时稳健,略微有些凌乱,一张脸苍白不已,眉心微皱,像是受了重伤。
池鱼抿唇,为难地看了那一堆礼物一会儿,叹口气,还是让人抬出去。
“大仙?”瞧见他,池鱼连忙止住了动作,上下打量他一眼:“您这是怎么了?”
郑嬷嬷和郝厨子苏铭三人缩在角落的结界里,瞪大眼看着自家主子捏着个香囊。
然而,眼角余光好像瞥见了一个人。
“他不是向来不喜欢身上有饰品吗?”郝厨子低声道:“这挂个娘里娘气的香囊是什么意思?”
这谁高兴得起来啊?池鱼哼了一声,但看他这一双深情的眼眸,她也没能当真生气,软下来就打算靠去他怀里。
郑嬷嬷伸手就打了他的脑袋一下:“你傻啊?仔细看看那是什么!”
“别生气。”沈知白连忙拉住她的袖子,眼里满是柔情:“我只是想让你高兴些。”
眯着眼仔细看了看,郝厨子很不理解:“还是个香囊啊。”
气得将棋子一扔,池鱼道:“我不同你下了!”
苏铭就机灵多了,恍然大悟道:“那件衣裳上剪下来的!”
沈知白有些尴尬地抬袖:“这么明显吗?”
“什么衣裳?”郝厨子还是不明白。
沈故渊从外头进来的时候,就听得池鱼恼怒地道:“你怎么总是让我?”
苏铭比划道:“先前池鱼姑娘不是送了主子一件衣裳吗?大多是郑嬷嬷代劳的,独独那一对鸳鸯是池鱼姑娘自己绣的,主子后来把那衣裳剪烂,让我拿去扔了。我拿的时候就很好奇,因为剪的形状有些奇怪。抖开看了看,就少了那对鸳鸯。”
池鱼一大早起来就和沈知白一起在院子里下棋,沈知白一身白衣,她一身白底绣红的罗裙,两人看起来神仙眷侣,般配得很。
郑嬷嬷给了他个赞赏的眼神:“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