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泉答道“师母要把她身边的小翠许配给我,我没答应。”
胡灵儿正在喝茶,被这话给呛着了,咳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才多大,就给你说亲。”
陶婶在边上说“不小了,今岁十二,在乡下那块已经开始寻摸媳妇了。”
胡灵儿有些八卦的问“那个小翠多大年纪,长的俊吗?是哪里人氏,家里还有何人。”
“师姐”陶玉泉有些生气的喊了一声,说“那个小翠是个奴籍,师娘身边的使唤丫头。”
陶婶一听就炸了,说“她是师娘也不兴如此作践人,俺就说泉娃家去像有心事,原来用小丫头片子膈应俺,赶明儿娘与你师父说去,咱不学了。俺说今儿洗三,对俺不爱搭理,原来是作践不成甩脸子给俺看,俺呸,让这起子不长好心的嘴里长疮。”
这事闹得,胡灵儿安抚住陶婶,看着陶玉泉问“你自己也说长大了,你说说看你如何想的,想要做甚。”
陶玉泉大胆的说“我今儿在师父书房整理书籍,听到王婆子与王善家的嚼舌根,说是小师妹过了百日,师父会将小师妹收做关门弟子,虽说太太不曾喝拜师茶,但这小姐是太子妃师妹,往后讨个郡主、县主,比喊声师娘可要爽快多了。接着王善家的说,老爷既收小姐做关门弟子,那医术还要教郎君吗?王婆子说:太太说了,学医太辛苦舍不得小姐受累,还是让陶玉泉学吧!给他寻个媳妇拴住她,往后给小姐开个医馆,让陶玉泉坐馆给人治病。”
陶婶又开骂“这黑了心肝的,敢情想让泉娃给她做牛做马,泉娃听娘的咱不学了,明一早咱们回村。”
胡灵儿被她吵得头疼,看着时间不早了,就说“陶婶,这师父就跟自家父母一样,哪能说不要就不要,你若是不怕福双往后被人戳脊梁骨,赶明儿就与他回去。”
陶婶面上难掩羞愤之色说“俺守着泉娃都没好意思说,今儿俺来给她师妹洗三,主家竟让俺与府里的下人同桌吃饭,这不就是欺负俺是个乡下人吗?”
“娘,你咋不早说”陶玉泉腾地站起来说“俺就是个乡下人,不懂得这些”
胡灵儿低声呵斥道“坐下,你想说啥,不懂得大户人家的规矩还是大户人家里面的弯弯绕绕。你这么大的火气在师父家为何不不说,你听到下人嚼舌根为何不拖着她们去师父面前分辨,在我这里威风八面真是长本事了。”
陶玉泉老实的坐在椅子上听训。
胡灵儿说完,想起自己原本要说的话,接着说“陶婶你与福双明儿在我府里待着,我去问问师父是何打算,散衙回府后再议。”
说完催着俩人去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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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娘子领着人进来收拾桌子,敞着门散散屋里的饭菜味。
散了头发坐在炕沿上泡脚,胡灵儿说“拾掇完退下吧!”
第二天上衙后,跟黄贤报备行程,去了镇抚司。
侍卫见她直接放行,她来到诊室,透过窗户见老王大夫不知写些什么。
敲敲窗户,胡灵儿摆摆手进门“师父写啥呢?”
老王大夫放下笔说“写针法,灵筠你来的正好,坐,为师有件事与你商量。”
胡灵儿看着异常严肃的师父问“师父,有事您吩咐就是,何来商量一说。”
话未开口先叹气,老王大夫说“昨日是小妞儿的洗三,婉娘让福双娘亲与下人同桌用饭,王善今早与为师讲了,早前为师还妄想能改正婉娘,如今为师死心了。有了小妞儿为师要为她打算,若是与婉娘和离,往后小妞儿的名声坏了亲事有碍,若不和离,婉娘少不得往后打你与福双的主意。为师写下与你们断绝师徒关系的文书,为师会与当时做见证的几位大人、医馆的好友讲明,不会让你俩背上弃徒的名声,这份文书为师会请人做见证,到时你与福双签名画押便是。”
胡灵儿敲着桌子捋着老王大夫的话,问“师父,你的意思是瞒着王娘子。”
“是,为师本来还觉得王家有大户人家的底蕴,为师看走眼犯的大错,他们王家就是一个破落户,毫无大户人家的做派”老王大夫口不择言的说着。
胡灵儿说“师父,若是福双再寻别的师父学医你可介意。”
老王大夫说“为师会给福双几本医书,让他自个儿学,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为师也会拜托几位医馆的好友照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