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打你怎样,你他娘的就是个坏种”被李怀钦拉住的李怀钰,打不到李怀铭,嘴里就一遍一遍问候他娘。
胡灵儿退到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李怀钰发飙。
李泽脸色铁青,拱手对皇上说“臣弟不知做了何事,竟然被个小辈当众辱骂,臣弟请圣上问罪清江王及邑郡王。”
李怀钦拱手说道“启禀圣上,臣代弟自辩,怀钰骂人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若治罪,怀铭与怀钰同罪。”
李怀铭拿下捂着鼻子的手,用帕子擦擦鼻血,哭喊道“请圣上给侄儿做主,侄儿骂人是不对,可李怀钰不也骂了侄儿,怎地还动手打人。”
李怀镕出来行礼后,先呵斥李怀铭别哭唧唧的,接着说“圣上,李怀钰才将说此事是家父挑起的,朝中大臣都在,当时的起因是有目共睹,家父只与太子妃说了几句话,可没请清江王伯帮场,是清江王伯装傻充愣冒犯天颜,臣所说之言句句属实。”
胡灵儿听他说完挑了挑眉,清江王府的战斗力不行啊!你看人家城阳王世子三言两句就把来朝贺的众大臣都网住,连自个儿这个太子妃都没打算留情面。
李怀钰用手指点着李怀镕说“果然应了那句老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城阳王府一直觉得咱们不是圣武爷的血脉,挤兑咱们也不是一次二次了,我爹若不听,私下里你们都不与他来往,这话说出去谁信,可这就是事实。因为我爹总是被二位王爷当成马前卒用,我二哥气得已多年不回京城,我爹这么卖命,你说弃就弃,既然不让我清江王府好过,干脆大伙都别过,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
李泽的脸都变成猪肝色了,呵斥道“怀钰,你得了失心疯,在这胡言乱语,还不把他拖下去。”
朝堂上除了李泽的呵斥声,再无其余人声。
“成阳王叔,你欺人太甚,真当我们哥几个好欺负吗?”又站出来俩不怕事大的。
李泽说“好好好,皇兄,臣弟与你早就讲过李硕有不轨之心,如今清江王府图穷匕见,想要造反。”
“城阳王慎言”张时本出来制止“当今英明、国泰民安,谁会想不开要造反,真是一派胡言。”
李泽额头上的青筋鼓起“张首辅,他们辱骂本王你们可都听见了,本王堂堂的一品亲王被个疯子破口大骂,他”
“够了,你还知你是个亲王,在朝堂之上大呼大叫成何体统”皇上冷冷的开口打断李泽的话“子不教父子过,怀铭若不是先开口骂怀钰,他为何要骂你。他们都是郡王,品级一样,怀铭骂别人的娘就行,别人骂他的爹就不行,哪有这种道理。”
“臣弟不服”李泽眼眸泛着凶狠的目光。
皇上听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叹口气说“既然不服,就去与李硕作伴,来人把城阳王也送去镇抚司,你的气消了没用,朕还生着气呢?”
胡灵儿眼见着殿前侍卫架着城阳王出了奉天殿。
出了大殿门口,李泽喊道“臣弟知错,请圣上开恩。”
皇上站起来说“晚了,关城阳王李泽一月,让他长长记性,好好的正旦朝贺生生被这些混账给搅了。太子妃既然精神尚好,就在这儿给朝臣们念赏吧!”
胡灵儿微微屈膝想要推辞,皇上已经甩着袖子走了,认命的从托盘上拿着红封开始念道“张时本一等红封,高琚一等红封……”
发完红封回坤宁宫。
穆宁问“怎地回来的如此晚。”
胡灵儿端起茶水先喝了一盏后,才说“今儿朝贺被城阳王与清江王搅局了。”
把事情缘由讲给穆宁听。
穆宁听完说“天家无小事,让他们进去修修身倒也不错。”
“母后,清江王不知前太子的事吗?”胡灵儿捻了块梅子吃着问。
穆宁歪坐着说“知道,所以圣上才会震怒,孝勇太子是个文采斐然的人,可惜天不假年,在一次狩猎中被熊瞎子拍碎胸部而亡。”
胡灵儿又吃了一颗酸梅子,问“冬日里怎会有熊瞎子。”
穆宁摇摇头说“当年事我所知也是皮毛,年岁久了逐渐淡忘那时节的许多事。”
胡灵儿喃喃自语道“这事透着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