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如果他没事,那就说明我们还没有跟上来?”林其钊无法理解这种思路了,有这么作死的炮灰?
“对,就像我们用线人一样,其实人本身,就是线索。”申令辰淡淡道。
这句话让在座诸人微微不适,不过马上被一个意外的消息给震惊到了,监视邱广汉的人汇报,邱广汉已经乘上了长途大巴,而去向,正是安阳市。
不幸言中,诸人兴奋地看着申令辰,似乎这位老警有未卜先知之能,却不料申令辰懊丧地道着:
“别高兴得太早了,消息树不用了,那说明事快办完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时间,定格在十四时一刻,这时候,候集镇仍然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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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晚上十一点到,我们准备好了……您放心……嗨,手脚麻利点……对不起,我说工人呢,一个新人,笨手笨脚的……”
狗子指挥着小木搬走了一箱水,耳边的电话却没有放下。
小木不敢多听,搬着水出来了,好郁闷,活快干完了,还没见着后来的人,他一步一跨下了楼梯,此时又一次脏得不像人样了,不洗脸不洗手不刷牙,睡觉打地铺,吃饭泡面,这些制假钞也真够拼的,愣是没有人叫苦。
可小木苦啊,特么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个抬眼四角的天空,除了长翅膀的鸟人才能传出消息去啊,早知道在孝感就该跑逑了,这特么滴现在可算是把自己都装进去了。
在下到最后一步楼梯的时候,他隐约地听到了一个声音:
收~~破~~烂~~嗳,瓶子纸箱易拉罐,破鞋烂衣旧家具拿来卖~~~
这个声音不重要,而是扩音放出来的歌重要,居然是《我可以抱你吗》
外面下着雨,犹如我心血在滴。
爱你那么久,其实算算不容易。
我可以抱你吗爱人,让我在你肩膀哭泣
如果今天我们就要分离,让我痛快地哭出声音
……
小木听着一下子笑了,他知道谁来了,喃喃地道着:狗日的秃蛋,终于聪明一回。
这是传销组织里的名曲,很不和谐的出现在这里,恐怕除了秃蛋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他蹬蹬蹬往楼上跑,站在半楼梯上,那收破烂的正吆喝着,小木悖然大怒道着:“吼什么吼,滚蛋……是不是尼马准备偷东西来了?”
“嗨、嗨……干什么呢?”屋里的狗子出来了。
小木道着:“狗哥,收破烂的,乱在咱们门口嚷嚷……哎我说,那个秃蛋,立马滚啊,信不信放狗咬你。”
这么狐假虎威的,连狗哥也看不过眼,那收破烂地嚷着:“瓶子纸箱易拉罐塑料,有啥收啥,你吓唬人咋咧。”
“没有,没有……走吧走吧。”狗子看一身脏兮兮的破烂王,挥着撵着人。
“听见没有,让你滚呢,小秃蛋蛋。”小木呲眉瞪眼,那收破烂的,拧着脖子忿忿走了,小木乐歪嘴了,回头讨好似地跟狗子道着:“狗哥,您坐着,这小事我们帮办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