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来说,一般制卡师自个儿琢磨出来的东西,是不会那么轻易教人的,哪怕这里?是星卡自由的内围,规则也是一样?的。
但现?在这会儿,眼前这女性?工作人员所说的话,简直是说道他心坎上?,仿佛自己精心设计、精心琢磨出来的东西,终于被?人发现?,并?当成宝藏,源源不断赞赏起?来了一般。
夸得梁烽忍不住心花路放,嘴角上?扬,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将自己对这星卡结构的理解,给说出来了。
直到了最后,梁烽才想起?来一件事来,这才好奇地开口问道:
“对了,你也是制卡师吗?我刚才说的,你都能听明白吗?像是我的那张卡牌,你能制成出来吗?要不要试试?”
“是的,我也是个制卡师,目前还在学?习制卡中,还有很多东西,我还不是很懂……”
“要制成你的那张卡牌,好像也不是不成,但我的风格,可能会和你的有点不同,制成出来的卡牌,可能也会有点不同……”
听到这,梁烽便不禁感兴趣起?来了,因这张星卡是他自己自创的,他还没有见过别的制卡师制成他这张星卡,又?会是怎么一个样?子的,便忍不住怂恿眼前这女性?工作人员也试着制成看?看?。
现?在他手边,刚好就有好些空白星卡在。
见此,眼前这女性?工作人员,似乎也兴趣起?来了,道了个谢,便忍不住拿了其中一张空白星卡,就这么操控着蓝色的能量丝线,搭建起?星卡结构来了。
说实话,到底是第一次尝试陌生的卡牌,眼前人制卡的动作有点迟钝、不太熟练,是正常的,但随着一个接一个的星卡结构逐渐搭成,对方的动作也逐渐变得流畅、丝滑起?来了,并?逐渐显示出了对方不紧不慢地制卡风格来。
到此,梁烽还没有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因为刚才,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动作控制着能量丝线、精神?力的手上?,并?没有去?看?那星卡结构搭乘得怎么样?了。
直至,梁烽见着对方的双方开始变得逐渐熟悉、自然、丝滑起?来后,这才重?新抬起?来了,看?看?这搭建的星卡结构,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之类的。
然而,就是这么一眼,梁烽便彻底傻了,就这么呆怔地看?着眼前这星卡结构,久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这是……他琢磨出来的星卡结构,但却又?不是他琢磨出来的星卡结构。
准确点来说,这是他最开始产生这个想法时的最初版星卡结构,但这个最初版,还没有架构完成,便被?他放弃了。
而放弃的原因也不是别的,只因为这出版的星卡结构,太不符合新式星卡的制成法则了,处处都踩在时下制卡大师们批判的点上?,都几乎可以被?反面例子来说了。
所以这初版,不过是在梁烽的脑子里?过了一遍而已?,甚至连完善都还没有完善,便直接被?他摇头放弃了,转而在这基础上?,选择了更符合主?流、更为稳妥的结构搭成方式,最终出来的,便是他现?在的这个星卡结构。
但眼前的这个星卡结构却不是。
对方似乎是窥探到他脑子里?最初的所想一般,将最初版的星卡结构,在他面前逐渐搭建起?来了,并?且还一点点地,在他面前,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完善成功了。
将所有的一切不合理、不符合主?流的点儿,都变得合理,变得顺理成章起?来了。
在这张卡牌制成的那一瞬间,梁烽便似乎恍悟过来了,他似乎终于明白,那几位制卡师名师所说的‘卡牌受限’究竟是什么了,因为……‘理所当然的主?流卡牌制成法’,本?身就是一种‘卡牌受限’。
谁能说自己目前自己所学?所知的知识,肯定就是正确的,说不定在未来,他们现?下所认为的‘主?流卡牌制成法’,才是被?未来的制卡大师们,批判的星卡制成法呢。
而他之前完全没触摸到任何阻碍,那是因为……他早有陷入这种主?流的怪圈里?,哪怕他曾经有机会触摸这层屏障的边缘,也被?他理所当然地自我否定掉了。
原来……这才是那些人所说的意思啊。
这会儿,他还真的是要好好谢谢这个女性?工作人员,如果不是她,他都不能有这样?的觉悟。
这么想着,梁烽下意识就想向对方道谢。
但还没来得及等他转头,开口道谢,便见着眼前这人,不知什么时候已?兴致勃勃地拿起?来了新的一张空白星卡来,就这么当着梁烽的面,再一次进行了星卡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