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半垂着纤长睫毛,在下方落一片阴影,泪痣醉人,墨蓝色睛如琉璃般剔透,顾盼间俱是风情,唇色比朱砂还要艳红稠丽,声音空灵幽远,绕起一缕发丝,在曲淳风下颌处挠了挠:“我美吗?”
曲淳风神智混沌,一双骨节分明撑在他身体两侧,青筋浮起,闻言中出现了一瞬清明,但很快散了去。
他似乎很不愿说这种近乎调戏,皱着眉,几经争斗,到底恍惚艰难出声:“姑娘绝色……”
临渊满意了,他还真以为这个人类对自己美色无动于衷呢,一边继续□□着对方耳垂,一边声音蛊惑问道:“叫什么名字?”
曲淳风:“在下……曲淳风……乃天一门下弟子……”
临渊似笑非笑:“我叫临渊,以后是伴侣了,知道吗?”
曲淳风克己守礼了多年,哪怕到这个时候也不忘洪观微叮嘱:“在下是……清修之人……”
啰里啰嗦。
临渊心想清修之人如何,不如与自己双修来快活,他收敛了尖锐指甲,在曲淳风脸侧轻轻滑,嗅着对方衣襟上经久弥留檀香味,然后吻住了曲淳风温热唇。
鲛人舌尖灵活,轻易便探了去,临渊逗弄着曲淳风唇舌,感受到对方体温越来越高,中闪一抹得意,然后鱼尾缓缓缠住了他。
鱼尾上鳞片排列紧密,坚若金玉,腰下几寸却有一处地方鳞片极其柔软,薄若蝉翼,触之生温,软若婴孩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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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淳风已经根本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了,只感觉身处火炉一般,烧得五脏六腑生疼,一股气尽数往丹田汇去,本能追逐着身躯冰凉鲛人。
有些事,是刻在天性里,无师自通。
曲淳风心神俱失,恍恍惚惚间却仿佛通了些许关窍,骨节分明扣住临渊后脑,在对方如丝绸般柔滑冰凉发间穿梭,毫无章法吻住了鲛人瑰丽唇,看起来竟有几分凶猛。
他难受,却不得疏解,清冷如谪仙人沾染上情。欲时,原来也与凡人无异,直到临渊倏鱼尾缠紧他,紧到令人窒息种程度,曲淳风才终于顿住了身形。
临渊皱着细长眉头,似乎也有些难受,不片刻后好了,墨蓝色尾尖动了动,在半空中划一抹旖旎弧度,然后吻住了曲淳风喉结,尾上扬:“亲我……”
曲淳风看着身下鱼尾,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但却不如刚才么难受了,甚至还有些舒服,听见临渊似有魔声音,本能照做。
帐幔缓缓垂落,轻轻晃动了两下,桌上蜡烛已经快烧完了,仅剩一点微末豆火在负隅顽抗,但不多时也灭了。
后半段,临渊没有再说,除了喘息便是闷哼,似撒娇一般,能酥了所有人骨头。
曲淳风活了两,记忆比常人多,心智也更为坚定,了大概半时辰左右,他似乎终于恢复了一点神智,但也仅仅只是一点,脑海中浮现只有被血染红海面和一群看不清容貌鲛人。
一滴汗顺着脸侧滑落至下巴,曲淳风茫然低头,摸了摸身下人,却只触碰到一片冰凉鳞片,似是鱼尾,蛇一般紧紧缠住了自己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