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打雌君导致虫崽死亡,光想想那个场面,楚绥就觉已经有些突破他的心理底线,他录入前半段的时候,原为后面的判决雄虫补偿雌君一些财物或者别的,结果没想到这种结果。
确实有点……
太他妈扯了……
楚绥本质上还个人类,心底有点不太能接受这种事情,他只觉凡事都需有一个度,一旦牵扯上人命,那就算越过了界,就算古代封建时期男尊女卑,一旦了这种事,男方也逃不过一个死刑。
他内心腹诽不已,谁说的雄虫稀少且柔弱,柔弱个屁,这他妈明明比霸王龙还凶残。
楚绥单纯的大脑终于隐隐约约感受到,这个世界的会制度其实扭曲的,雌虫与雄虫的地位就像天平一样,当其中一方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的时候,平衡就会彻底崩塌。
怪不上辈子自由盟会推翻制度,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当矛盾与仇恨积压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全面爆发,但不知道不早就经历过一次的原因,楚绥心里还算平静。
嗯,咸鱼的平静。
楚绥想事情不自觉想入了神,档案还没录完,就已经到了下班的时,他看了眼窗外昏黄的天色,然后起收拾东西,打算回家再继续工作。
他乘坐光梯下楼,正想着不去找阿诺一起下班,结果就大楼门前有一抹熟悉的影,走近一看,竟然阿诺。
楚绥看了眼时:“你下班了?”
阿诺主动接过他手中的文件袋,侧脸在夕阳的映衬下多了几分温润,眼眸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琥珀色:“的,刚刚下楼,没想到就遇您了。”
楚绥没想那么多:“那就回家吧。”
晚上回到家,楚绥照旧让阿诺他一起吃饭,不过洗完澡坐在桌前办公的时候,依旧有些事情不太能想明白,他转头阿诺正在整理床铺,心想雌虫又赚钱又养家,雄虫除了繁衍好像真的没什么卵用。
按照时算,虫族现在应该已经秋天了,惜外面的绿植常年都青翠的,让人感受不到四季的变换。
楚绥忽然没头没脑的叹了口气,阿诺敏锐捕捉到他有些烦躁的情绪,走到他旁,低声询问道:“您不开心吗?”
楚绥看了他一眼,脸上明晃晃着“我不高兴”四个大字,他瘫在椅子上,然后有气无力的对阿诺勾了勾手指,气鼓鼓的道:“过来。”
后者会意,顺势走了过去,然而下一秒就被楚绥拉进了怀里,阿诺察觉到腰逐渐收紧的力道,无声安抚着他的后背:“您为什么不高兴?”
楚绥闷闷不乐,撇嘴道:“我死了。”
阿诺闻言一顿:“您不会的。”
他修长的五指在楚绥墨色的发缓慢穿梭,然后垂下眼眸,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低声认真道:“阿诺会保护您的。”
淦,楚绥眼皮子一跳,心想上辈子杀了我的就你好吗。
他一瞬想起前尘往事,神情有些古怪,但片刻后又释然了,内心暗自嘀咕:算了,反正他上辈子也没少打阿诺,就当扯平了,落在那群雌虫手里下场说不定更惨呢,而且上辈子死的时候一点也不疼。
思及此处,楚绥忽然想起自由盟的三位首领,掰着手指想了想,除了那个红头发的阿尔文,还有谁呢,现在去套套近乎也不知道来不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