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雄虫就应该有多远跑多远,避免受伤,楚绥缺心眼,没想到那层,只觉得阿诺手上的伤有些吓人,就这时,飞行器恰好抵达,舱门缓缓开启,外间正是他们的住处。
驾驶员道:“阁,已经抵达住宅。”
楚绥闻言嘀咕了一句真慢,然后俯身阿诺打横抱起,走飞行器,加快速度回到了家,灯都没来得及开,径直步入了二楼卧房。
阿诺身上的温度还是烫,久久都难降去,楚绥把他丢床上,然后喘了口气,这才三两脱掉礼服外套,嘟嘟囔囔解开了阿诺的衬衫扣子。
他冰凉的指尖触碰到阿诺的身躯,就像一滴水落进了油锅,激起沸腾无数,把后者好不容易压的药次掀起,宛如万丈深渊上的钢丝行走,稍有不慎就会掉去粉身碎骨。
阿诺意识混乱,恍惚间只记得楚绥让他安静,挣扎着蜷缩一起,又想咬住手腕用疼痛压住喉间的喘息,谁知被楚绥一把按住:“都到家了,想叫就叫呗。”
楚绥就没见这么爱自残的人,但同时又对阿诺这么听自己的表示开心,俯身捏住他的巴,似是奖励般,亲上了那血迹斑斑的唇,然后撬开牙关,勾弄着唇舌一起纠缠。
舌尖满是铁锈味,但楚绥没有停,无声释放着信息素,并且褪去了二人身上的大半衣物,这次没玩什么花样,鞭子等器具也早就丢了,前戏短暂得仅有几分钟。
阿诺的身形瞬间紧绷,随即又松缓来,白色的衬衫松松垮垮落腰间,身躯修长精瘦,肌肉匀称,泛着冷玉似的色泽,他缓缓睁开失焦的眼眸,本能回应着楚绥,声音破碎带着哭腔:“雄主……”
楚绥闻言顿了顿,阿诺以前床上可什么反应都没有,说句不好听的就跟死鱼一样,声也不吭,也不说,没劲透了,这次稀里糊涂被药,竟然学会主动了。
楚绥饶有兴趣的捏住他巴道:“叫一声。”
阿诺眼眶发红,脑海中一片空白,闻言难耐的皱了皱眉,又低低的叫了一声:“雄主……”
楚绥笑了:“哎,我呢。”
药物的作用,他们几乎做了前世所有没做的,亲吻,拥抱,厮缠,没有任何疼痛,只有鱼儿入水般的自由无束。楚绥的信息素渐渐散发,令人神思恍惚,阿诺甚至感觉他的灵魂躯体已经分离开来,整个人恍若身处云端。
楚绥做完之后就懒得动了,而阿诺似乎也因为精神力损耗太大而疲惫不已,闭着眼昏昏沉沉,楚绥随便把被子一拉,就那么囫囵睡了一晚上。
翌日清晨,太阳悄然升起,地板上杂乱的衣物无声彰显着昨夜发生了什么,常年的军旅生涯令阿诺准时六点就睁开了眼,然而当看清眼前的一幕,瞳孔不由得骤然一缩,昨夜的记忆纷纷回笼,令他好半天都没缓神来。
阿诺意识想起身,结果发现自己正躺楚绥怀里,男人搂着他的腰身,正睡得呼吸沉沉,犹豫一瞬,又没动了,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重新躺。第一次太阳升起时,身躯不是从前被鞭笞的疼痛,而是一欢愉后的酸软。
阳光倾洒阿诺清俊的面容上,淡蓝的眼底思绪怔愣,他看向楚绥,然后控制不住的闭了闭眼。
阿诺总是喜欢回想以前的。
他曾经战友前立无数功勋,也曾拖着濒死的身躯从异兽堆里爬出,战场血流成河,堆砌着无数尸体,他们视荣耀为生命,他们视忠诚为脊梁,永远敌不宿命。
要么,血脉暴。乱而亡,要么,嫁给雄虫,匍匐求生。
多军雌没能死战场上,死了雄虫的凌虐。
所以他从来没有想楚绥会卡佩发生冲突,一个雌君而已,没了就没了,自然会有一个补上,是死是活都不会有人追究,他甚至已经做好被摘去羽翅,发配荒星的准备,结果……
二人肌肤相贴,楚绥身上的温度分毫不差都传了来,阿诺想起他们昨晚的喘息厮磨,心跳忽然漏了一拍,那陌生的欢愉感似乎仍脑海中萦绕不去,与从前的疼痛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只知道侍奉雄主的时候要学会忍受疼痛,从不知道这原来也是可以带来欢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