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年没说话,似乎在思考一个恰当的理由。
无论多少次,陆星哲总会被他这幅冷冰冰的样子勾得心里痒痒,久不听见回答,故意压低声线,带着些许淡淡的玩味:“怎么,该不会是舍不得我吧?”
席年正欲回答,耳畔忽然响起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眉头一皱,直接拉着陆星哲闪身一旁的器材室,然后反手带上门。
里面的灯坏了,周遭一片漆黑,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些许陈旧积灰的器材,席年背靠着门,待听见外面那阵杂乱的脚步声离开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攥着陆星哲的。
指尖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没松开。
陆星哲看不清席年的脸,只能感受到二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垂眼看向自己被攥住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句话那天晚上也问过,区别在于,席年现在很清醒。
这个器材室大概很久都没用过,尘埃在空气中跳动,甚至能嗅到一股浅淡的霉味,席年微微收紧力道,迫使陆星哲靠近自己,然后问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为什么要帮我。”
陆星哲:“什么?”
席年提醒:“苏格的视频。”
陆星哲闻言恍然,微不可察的挑挑眉:“我看不顺眼,不行吗?”
席年知道没说实话,大抵看不惯陆星哲总是这么得意的样子,身形翻转,直接把反抵在了门上,呼吸沉缓的问道:“我那天拒绝你,你不恨我?”
上辈子和陆星哲闹掰,直接落了个身败名裂的地步。
席年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知道原因。
听见“拒绝”两个字,陆星哲像是被陡然踩住了痛脚般,心情忽然烦躁起来,无声眯眼:“你跟踪我就是为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席年没回答,算是默认。
们二人以这样的姿势僵持着,令陆星哲不自觉想起那个夜晚,色微冷,毫无预兆挣扎起来,想推开席年,结果反被对方以更大的力气制住,肢体磕碰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陆星哲怎么都挣扎不开,气的肝疼,眼睛一转,故意闷哼出声,白着脸道:“你、你松开,我腿磕到了,疼……”
席年闻言一怔,指尖力道顿松:“哪里疼?”
陆星哲身形缓缓下滑,捂着膝盖道:“腿……”
席年想起陆星哲不轻易示弱的个性,信以为真,只以为他是真的疼,立刻蹲下身体,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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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摸索到陆星哲的左腿问道:“是不是上次的伤口?膝盖疼?”
陆星哲闻言,在黑暗中静静看一眼,没说话,因为刚才一番挣扎,呼吸沉重,看起来倒真有几分逼真。
席年听不见回答,只当是默认,在黑暗中卷起陆星哲的裤腿,伸手探进去,谁知却被一把按住了。
陆星哲语气警惕:“你做什么?”
席年俊美的面容落在阴影中,让人看不真切,冰凉的指尖紧贴着陆星哲小腿,隐隐能感受到些许薄茧:“看看你的伤。”
陆星哲闻言,缓缓松开。
席年的裤腿卷到膝盖,用指尖摸索着查看伤势,只觉得一片凹凸不平,全是伤痕,但幸好没有湿濡的血迹,把陆星哲的裤腿重新放下来:“我送你去医院。”
陆星哲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怎么,怕我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