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但如果防不胜防,日日危患,那就别怪他有害人之心了。
村里果然空了大半,剩下那些在晒日头的老头老太。
谭飞把黑市里买回来的罐头和几个好吃的点心先放去家里,然后换了套衣服,就打算出门去村大队时,听到外间传来谭花的说话声。
谭飞迎出来,就看到不止是谭花,林舒清和江颜也在。
林舒清和江颜正在说什么,看到谭飞,两个人一顿,江颜立即变得不自在和局促,双手在小腹跟前拧成一个结。
“哥哥!”谭花开心地跑来,“哥,你回来啦!昨天我们在山上等了你很久,你去打栗子吗?那么久了。”
谭飞摸了摸她的头:“打猎的事哪能说得准呢,有时候会去到比较深的山里头。”
“哥!我又会背一首古诗了,我背给你听吗?”
谭飞笑道:“行,你背!”
谭花于是开口背了起来:“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谭飞一边听着,一边笑,谭花背完后,紧跟着拉住谭飞,想要再背一首。
然后就这样,谭花一首接着一首背了下去。
她的小脸蛋很得意,眼睛也亮闪闪的。
谭飞发现,她没有提到江颜半个字。
这一点,让谭飞有些惊讶,同时又觉得欣慰。
看来不管是林舒清还是江颜,都没有要花花到他跟前来帮忙“说好话”。
大人的事情,大人解决,她们都很有边界感,没有贸贸然影响到小孩。
谭飞深深沉了口气,等谭花说要再背一首的时候,谭飞道:“花花,先等下。”
谭花停下:“嗯?”
谭飞看向江颜,走去道:“知青大院住得不舒服的话,就回来吧。”
他主动开口,让江颜好受一些,但心里面转而浮起更大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