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生就有一种运筹帷幄的飒爽之气,干练的短发紧贴在耳际,却有着一双饱含深情的眼睛。
唇角也噙着温和的笑意,对他说:“到了那边好好学习,妈妈知道你喜欢,所以一定要珍惜这个机会。”
梦里的自己却一直在哭,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哭的。
醒来只觉得自己特别难过,心里发堵,鼻子发酸,眼角下还挂着泪痕。
还没开口眼泪就扑簌簌往下掉,把个小林吓了个半死。
一边给纪霆匀打电话,一边掏出纸巾给江岑昳擦眼泪,手足无措的像个孩子。
江岑昳摆手想说我没事儿,开口却是一阵哭腔,江岑昳:……
我踏马疯了,做个梦就哭成这样?
这会儿纪霆匀也过来了,他用手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道:“这是怎么了?别哭别哭,委屈的话跟我说一下。小林,是不是有人在学校欺负他了?”
小林立即点头如捣蒜般:“是,那个叫关昕的又跟他说了一堆有的没的。”
江岑昳立即摆手道:“不是,不是郑昕,跟郑昕没关系,呜……”
操操操,怎么会这样,还控制不住自己了。
纪霆匀眉心微蹙,问道:“那是因为谁?谁敢欺负你,我明天就让他破产。”
江岑昳:这话说的好天凉王破啊!
江岑昳被他给逗笑了,一边哭一边笑道:“瞎说什么呢?”
纪霆匀也是意外,没想到自己随意说的一句话,竟然还能把人给逗乐了。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才问道:“好了,现在跟我说,到底为什么哭?”
江岑昳嗡声嗡气,老老实实的答道:“我……梦到妈妈了。”
妈妈这个词,对他来说陌生又遥远,这是他第一次叫出来。
人以为自己会排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并不排斥。
午夜梦回,经常会回到自己原来那个世界。
那破旧低矮的平房里,小小的男童刚刚失去双亲,唯有年迈的爷爷照料。
好在爷爷是个很慈祥的人,砍竹笋供他读书,把他养到了十六岁。
爷爷是怎么没的?
江岑昳对前世的记忆突然变的模糊,只记得十六岁那年有人建议他去孤儿院,但他年龄又太大了。
虽然十六岁未成年,但十六岁一般孤儿院都不收了,一般会转到社会福利机构。
江岑昳觉得没必要,他说他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便一直一个人生活。
妈妈对他来说太陌生了,可他如今,却轻而易举的叫了出来。
纪霆匀轻轻把他拥进了怀里,大雪纷飞之下,纪霆匀说道:“是这样吗?那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给妈妈送点鲜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