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重彦不明白她的话,“我变了?”拧了拧眉,又道:“变成了哪样?”
“以前你没这么。。。。。。”不害臊。
夜里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她简直要重新认识他了。
在沈家时,他一派玉树临风,君子风范,保守得很,她想亲一下他唇都不行。后来到了昌都,他一张脸冷得像冰,愈发不可靠近,外人传他不近女色,她也怀疑过。
如今。。。。。。那些花样亏他想得出来。
她说不出口,封重彦也猜到了,面色倒是淡定从容,手指头有意无意地敲着她的腰,幽幽道:“阿锦怎么知道我之前想没想。”
沈明酥一愣。
便听他道:“阿锦可知,头一回我见你是何感想?”
“什么感想?”沈明酥很好奇。
“师父师母长相平平,生出来的女儿倒是好看。”
沈明酥:“。。。。。。”那时候他腿还断着的吧。
不止这些,美人入怀了,也不怕让她知道,封重彦缓声道:“到沈家后不久,乔阳和卫常风便找上来了。”
沈明酥怔了怔,她从未见过两人,头一次见还是在她到了昌都住进封家后。
“我让他们走了。”封重彦解释道:“若他们在,哪里有机会,让阿锦替我送饭?”
是他先摸透了她的善良,不惜装可怜,将她引到了自己身边。
沈家表公子那一推,还不至于将他推到,是知道她在不远处,他自己跌进的泥潭。
即便没有那块雲骨,沈壑岩没主动找他,他也会上门来提亲。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喜欢的自己,是他为了博取她的关注,刻意讨她欢心,讨她喜欢,而精心装扮出来的。
是以,早在她喜欢他之前,他就已经对她有了想法。
他怎可能放手。
见她神色呆滞,他又道:“还记得我临走前一夜,你非要同睡我?”
沈明酥自然记得,他守身如玉,义正言辞地把她撵了出去。
封重彦沉腰,忽然凑近她耳畔,低声说了一句,话说完,沈明酥耳尖瞬间辣红,还未回过神,耳垂又被他唇瓣轻轻一碰,道:“是以,在这方面,殿下别把我想成君子。”
沈明酥目光来不及收回,便被他擒住下颚,密密麻麻的吻覆上来,舌尖与她慢慢地纠缠,他对她从来就没有君子风范。
屋内细口瓶内插着连胜早上从外面折进来的几枝早春桃枝,枯枝上冒出了粉嫩的花骨朵儿,含苞待放,浅粉的花瓣沾了几滴清晨的露水,手指头轻轻一拨,带起来一汪春|水。
不可开交之时,福安立在了珠帘外,忽然出声禀报道:“主子,三公子来了。”
沈明酥恍然清醒过来,面红耳赤,一把推开身后的人,忙着去整理被他堆在了腰际的长裙,理好后还没来得及起身,又被封重彦搂进了怀里,身上的大氅罩在了她裸露在外的脚踝上,挡得严严实实。
“进来。”
片刻后,三公子拂开珠帘,走了进来,对着两人行了礼,“兄长,嫂子。”目光抬起来,瞥见两人的姿势,又慌忙移开,不敢再看。
封家一共三位公子,老大封重彦乃当朝丞相,又是当朝的驸马爷,权势滔天,老二封胥为边关名将,手握二十万大军的军权,唯有三公子得了一个贡士之名,因之前的科考太过于顺利,一时得意,参加殿试前,去骑了一场马,把自己的手给摔断了,彻底与殿试无缘。上头有两个了不起的兄长顶着,家大业大,前几年混迹于昌都各大酒楼,大有要朝着纨绔的方向发展,封重彦及时掐断了苗头,与封夫人商议后,把府上的权利交给了他,如今被困在府上,俨然成了封家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