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进了沈明酥耳里,并没理会。
隔日巳时宫娥推门进来禀报:“殿下,封大人又来了。”
沈明酥正在挑着婚礼上要用的茶盏,并非故意不见,实属她走不开,兄长大婚,没有父母在身旁替他斟酌,唯有她这个妹妹,她不想马虎,婚宴上的一切用度,都想亲自过目。
沈明酥头也没抬:“同他说,本宫忙。”
宫娥点头,出去回禀。
沈明酥挑好了茶盏,又挑了碟盘,身旁的宫娥一一记录下来,不经意间抬头,便见窗外飞来了一群小东西,愣了愣,道:“殿下瞧瞧,哪里来的这么多蜻蜓?”
沈明酥转过头。
地上已有不少‘蜻蜓’掉了下来,宫女拾起来,定睛一看,“咦,蜻蜓上有字。”
“这是什么字。”
有识字的宫女道:“‘哥’字。”
“那我这儿也是个‘哥’。”
“这个呢?”
“妹。”
宫娥模不着头脑,实属没见过木头蜻蜓,一时好奇,“这哥哥妹妹的到底是何意?”
“这儿有个‘封’字。”
话音一落,便意识到了不对,几个宫娥脸色一变,不敢再去拾了,埋下头退到一边,不敢吭声。
沈明酥眉心跳了跳,沉默片刻后,同身旁的宫娥道:“把那木匠叫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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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封重彦一身白狐狸毛,沈明酥也愣了愣,她屋子里烧着地龙,穿一件夹袄便够了,见他捂得这么严实,问道:“封大人不热。”
“热。”
沈明酥狐疑地看着他,那为何不脱。
封重彦坐在她对面,手里还捏了一把没放完的木蜻蜓,扯了扯领口,不太自然地道:“福安说这一身好看,殿下见了定会夸一番。”她还没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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