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他哥和他姐。
当初他跟家里闹翻,除了留学与专业的问题,这也是一条爆炸性的因素,她姐这种书香门第里养出来的继承人,手腕刚强,见过的污七八糟的事情也不少,对圈内那些男女通吃的二代们一向没有好感。
转头发现自己弟弟居然也要加入,差点没原地爆炸。
想起那场争吵,喻年擦着手臂的手顿了一下。
但过了一会儿,他抿了抿唇,把水流又开大了一点,把这件事又强行忘在了脑后。
。
喻年回来的时候,祈妄已经躺在床上了。
他穿好了上衣,头发也干了,清清爽爽地坐在床上看书。
喻年刚刚双泪长流,只求一睡,真站在床边倒是迟疑了。
众所不知,他毕竟是个gay,还从小就有点心理上的洁癖。
这辈子跟他躺过一张床的男人,除了他亲哥,就只剩下应泉深那个孙子。
但应泉深跟他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弟也胜似亲兄,好得能合穿一条裤子,两个人就算抱一起那也是清清白白。
可祈妄就不一样了。
祈妄不仅是个帅哥。
还是个就长在喻年审美上的帅哥。
虽然祈妄什么也不知道,身板也一个顶他两个,他想对祈妄干点什么都没那个能力,但喻年摸了摸良心,总觉得自己有偷偷摸摸占人便宜的嫌疑。
看喻年一直站着不动,祈妄掀了掀眼皮,问道,“你是在罚站吗?”
“啊?”喻年没听懂。
祈妄慢悠悠道,“不是罚站,你站在床边干嘛?”
他瞥了喻年一眼,从喻年脸上看出几分踌躇,又问,“你是又后悔了,准备回去睡吗?”
那正好。
但喻年一想到他那连盏小夜灯都没的房间,顿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他也顾不得纠结了,一掀被子就钻了上去,躺得平平正正,满脸乖巧。
祈妄一低头,就对上了他讨好的眼睛。
祈妄抿了抿唇,心中有点微妙,他才是真的没有跟人同床共枕过。
小时候他是被人遗弃的存在,长大后又四处漂泊,跟谁都没有建立起亲密的关系,习惯了独来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