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将手中的棋子随意的扔到了棋盘之上,打乱了这一棋局。
“倒是乱了一盘好局。”夙凌月见棋局已经被大乱,便自发的开始捡起这棋盘之上的白子。
“倒是未曾想过郡主的棋艺也如此的惊人。”君墨染这一声赞叹不可谓是发自内心的,前世他心悦夙凌月,自然对夙凌月的事情了解的极其的清楚。夙凌月最擅长的便是绘画与书法,这得益与夙天凌的教导,其后便是琴,而棋艺则排了最后。虽然在琴棋书画之中排了最末位,但是夙凌月的棋艺也有中上水准。
但是君墨染却不一样,前世他的奔波与君府的事务,琴棋书画是最不擅长的,但是到了后来又醉心于权术,以棋练习自己的攻心之术,棋艺可谓是上等水平。重生之后更是不放松,而如今夙凌月竟与他打成了平手,君墨染自然应该惊讶。
夙凌月淡笑:“君少主谬赞了。”
这时候,墨月走了进来,对着夙凌月说道:“主子,六皇子到了码头了。”
夙凌月闻言,也学着君墨染将手中的白子一扔,便笑道:“来得倒是够快的,走吧,皇家的人来了,我们这些为臣子者也该去迎接。也好全了这君臣之宜。”
君臣之宜?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的懂礼了。君墨染心中早已将夜星罗划做了情敌一类,自然不开心夙凌月对对方如此的周全,两道柳叶眉微微往上一挑,便说道:“不去。郡主为臣子自然要全了这君臣之礼。”
夙凌月也不在意,她与六皇子结派,自然要有几分诚意,再者皇子临驾,助她完成任务,她若是不去迎接,不免会多了些琐碎的闲话,因而她是不得不去的。便不再勉强说道:“既然如此,那君少主好生歇着。”
说着便起身往外走去。
君墨染自然不可能真的让夙凌月一个人去迎接夜星罗,且不说他放不放心,而是他为了眼前这个丫头也入了朝,做了官,虽说拒了官位,但是状元郎的身份却是未曾丢掉的。因而夙凌月才站起来,君墨染也便随后站了起来。
君墨染站得坦坦荡荡,理由自然更是理直气壮的:“六皇子这皮相不错,我这是怕郡主迷了眼,放着眼前的芝草不要,去选那皮相不错的杂草。”
墨月可谓是将时间算得准准的,夙凌月与君墨染自君府出来之后便朝着码头赶去,到的时候夜星罗的船也正巧靠岸。
只不过去迎接的除却了夙凌月与君墨染两人之外,码头之上早已等了兖州大大小小二三十个官员了。
夙凌月坐在马车之中,看着码头之上一溜烟身穿官服的官员,挑了挑眉头,对着赖在身边不愿出去的君墨染说道:“这消息倒是灵通的。”
“你都说了这六皇子是来当诱饵的,皇上自然不可能将消息掩着藏着。”君墨染眼皮也不曾抬一下,幽幽的说道,对于青帝派夜星罗过来一事显然也很是不满。
夙凌月也不说什么,便下了马车。虽然人多,但毕竟都来了,总不能呆在马车之上。
夙凌月都下了马车,君墨染自然不可能呆着,也便跟着下了车,但是终究是不愉悦的,在夙凌月的耳边嘟囔了一句:“真是个大牌头的,竟然让本少主来接待他。”
夙凌月勾了勾唇角,正欲说些什么,但是码头之上的官员眼尖的看到了她的存在,走了过来。
夙凌月从青州到兖州是光明正大,大摇大摆的走过来的,因而兖州官员在夙凌月来的头一天便接待了夙凌月,自然也认得夙凌月。
夙凌月目光扫过面前的一票官员,嘴角含了几分讥诮对着兖州刺史说道:“刺史大人倒是个消息灵通的。”对于皇城之中的几个,夙凌月或许还含了几分打太极的心思,但是对与这些地方官员,夙凌月便觉得完全没了必要。
兖州刺史闻言,背后一阵冷汗,夙凌月在青州所做的事情他可都是听过的,但是他们这些地方官员大多都是跟着京都之中的那些大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说好听点是上头有人,说难听点便是爪牙。
早几日的时候他便接收到了京都里来的消息,说是六皇子要来江南,且会去兖州与摄政郡主会和,要他务必要好好讨好两人。因而才会有今日的这一出,而且上面的人也说了郡主不会与人计较。青州之事只是皇上的意思。但是现在看来,郡主显然是不喜欢他们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