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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叶丞相。”夙凌月伸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神情平淡,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个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故事一般,“我原本也不曾怀疑过你,但是你却表现的太过心急,我才说杀了那黑衣人,你便迫不及待的跑来质问。要知道你不过是皇上派来保护我的人罢了,这些事情的最终决策权依旧在我手中,即便是你们侍卫队的人没了,那也由不得你着急。
但是你却表现出非常想要抓出凶手的样子,所谓过犹不及,既然是皇上培养出来的侍卫,必然是死士,彼此之间定然不会有太多的感情。你表现的太过,便有了问题。”
侍卫长听了夙凌月的话,面色终究灰青了下来:“过犹不及,想不到我终究还是栽了。”
渐渐低垂下来的面上挂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右手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握了一把剑,侍卫长一瞬间便动了起来,那剑峰直指对面站着的夙凌月:“即便是栽了我也要完成丞相大人给下的任务。”
夙凌月看着剑锋,面色不变,挥手间宽大的衣袖便卷住了直刺而来的长剑,右手随后抽出了腰间的软剑,直刺侍卫长的门面。
侍卫长以为夙凌月并不会功夫,因而那一剑采取的是最直接最快速的方法,却不料被夙凌月的衣袖卷住,根本动撼不了半分。正着急之时,却见夙凌月右手握剑直刺门面而来,面色顿时惨白。
夙凌月看也不看对面之人,剑峰一改,森冷的剑锋划过侍卫长的脖子,一时间那侍卫长的脖子血流如注,仵作本就是见惯了各种尸体,因而面不改色,但是青州刺史一介读书人,又怎么见过这样子的画面,有些后怕的闭上了双眼。
青颜虽然也有些不忍,但是之前毕竟也经历过了些许,神色却能够保持住冷静了。
夙凌月目光扫过青州刺史一眼,不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去。
之前已经隐藏起来的墨月在几人离开之后便处理起了地上的尸体。
回到君府的时候已经月上柳梢头,夙凌月这一路过来都是自己动手收拾的,竟然有些习惯了,便让青颜先回去休息了,自己动手打理了起来。却不料才拆了发髻,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夙凌月梳发的动作一停,随后将身后的青丝随意的挽起,便去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正是君墨染。
君墨染见夙凌月发丝微乱的模样,眼中划过一丝惊艳,便走了进来:“看来我是打搅到了郡主的休息了。”嘴上说着打搅,但是君墨染却并未有半分愧疚的模样,反而大大方方的坐到了夙凌月房中的凳子之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夙凌月原本是要就寝了的,但是此时君墨染进了房中自然不可能在休息了,便也坐到了君墨染的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问道:“不知君少主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你是怎么知道幕后之人是叶卿寥的呢?”君墨染放下手中的茶杯,双目澄澈的看向对面的夙凌月,他自然不是怀疑夙凌月,只不过有些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便赶了过来,想不到不但能得了答案,还能一饱眼福。
夙凌月将耳边落下的发丝拢到了而后,抬头对上君墨染那澄澈的目光,眼中闪过些许迷惘,随后深沉了下来,笑着说道:“前世的时候侥幸见过一次叶府的死士杀人,用的虽然不是这方法但是却是相差无几。便回忆了起来。”
君墨染用食指无意识的搅动着杯子之中的茶水,眼中多了些许迷惑:“既然都以针穿穴了,为何不一针刺死。也能省了些许的时间,和不必要的麻烦。”
夙凌月倒是未曾想过这一层,有些无谓的笑道:“世人都有些癖好吧,比如容尘喜欢经商,而叶卿寥最爱的怕是就是喜欢看人溺水之时的挣扎,因而养出的死士也有了这样子的爱好。”
“那你有何癖好?”君墨染闻言,嘴角勾起,看向夙凌月,“你说世人都有癖好,那么你所喜爱的是什么呢?”
她的爱好么?夙凌月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呆愣了,前世自懂事的时候便被夙天凌教育着学这学那,之后嫁给夜星辰之后又忙着帮他夺得那位置,而后便成了那怨魂。再生之后又忙着不断的强大自己,也不曾认真考虑过自己喜欢什么。
最后只得摇头说道:“我没有。”而后又像是自嘲一般的说道,“世人都有癖好,那是人,而我如今只能说是一个怨魂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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