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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屋梁上一跃而下,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傅庭筠惊讶地望着他。
他挑了挑眉,好像在说她大惊小怪似的。
也是,碧云庵高大的围墙,凶悍的大狗都拦不住他,何况一个小小的静月堂。
但他这样待在自己屋里总是不好。
她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跟她来,然后去了推东厢房的窗棂。
窗棂一动不动。
她使了把劲。
窗棂还是一动没动。
她马上明白过来。
既然寒烟的行踪暴露了,那寒烟是怎么出去的陈妈妈肯定也知道了。为了杜绝后患,陈妈妈多半是派人从外面把窗棂给封了。
傅庭筠秀眉微蹙。
内室在东边,除了朝东有个窗棂,朝南还有个窗棂。朝南的窗棂在屋檐下,也就是此刻陈妈妈放凉床的地方。还有个能出去的地方,就是内室的门了。
她透过门缝朝外望。
外面有两个粗使的婆子一边低声说着什么,一边在打地铺。
看样子只有等她们睡着了再说了!
她转身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暂时出不去。
他却指了指屋顶。
琉璃还是西洋玩意,稀罕得很,名贵的很。就是傅家,也不过前几年才把正厅的六扇门镶上了琉璃。一般人家都糊纸,就是白天屋里的光线也很暗,就在屋顶上盖几块明瓦用来采光。
傅庭筠有些不解。
他已纵身飞上了横梁,然后踮脚就触到了明瓦,轻轻地把它揭了起来。
傅庭筠骇然。
自己认为安全的院落、房子对于他来说如同虚设。
这世上还有什么能阻止他!
真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她神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