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拓怔愣了几秒,忽然反应过来,谢过医生,拉着聂九罗离开。
聂九罗很不耐烦,半路甩了的手,牢骚满腹:“还走不走了啊?”
炎拓手里卷握着骨片,真心为她高兴:“阿罗,的胳膊完全没问题了。”
想明白了,她的胳膊恢复到连骨片都拍不出迹象,应该还是跟过去几个月被封在女娲肉中有关。
金人门一行,原本认为于聂九罗来说是劫,现在看来,说是“运”也未尝不可:她毫发无损,旧伤痊愈,连专业上都大有进益。
聂九罗白了一眼:“我本来就没问题,是你非耽误我时间。”
……
接下来的两周,炎拓照旧接下卢姐送餐的活儿,也照旧经常遭聂九罗的冷言冷语和白眼,一点都不生气,相反,还挺高兴的。
两周后的一天,炎拓整理了自己的客房,把行李物件等等,都搬去了卢姐房间边上的小客房。
这个小客房没什么存在感,平时关锁,客人多了才会使用,之前刘长喜和林伶在这落脚时,林伶住的就是这间。
炎拓吩咐卢姐说,自己会在这客房里待足三天,尽量不发出声响,晚上连灯也不开,聂九罗要是问起来,就说出去玩儿去了。
卢姐大为不解:“想出去玩就去呗,为什么要装出去玩呢?”
炎拓有苦难言,倒是想真的出去玩,不敢呗,万一走了,她在这拆天拆地的,谁还拦得住她啊。
当晚,改由卢姐送餐。
和上次一样,聂九罗从上楼的足音里听出来人有变。
转头看到是卢姐,随口问了句:“炎拓呢?”
卢姐说:“出去玩去了。”
出去玩?
聂九罗愣了半天,忽然来了火:“谁让他出去玩的?”
这么多天下来,卢姐也差不多摸清了聂九罗的性情,深谙避其锋芒之理:“我不知道啊,等回来,问他吧。”
……
炎拓一直在屋里待着,时间倒也容易打发,处理几封邮件,刷刷剧,也就过去了。
第二天傍晚,正掷骰子玩飞行棋,忽然听到窗外传来聂九罗的声音:“炎拓怎么还没回来?”
这是下来散步了?
炎拓悄悄把窗帘掀开一道缝。
就见聂九罗背对着站着,即便看不着脸,也能猜到多半是黑如锅底,卢姐依着炎拓之前吩咐过的,老实答:“不知道啊,也没说去哪玩。”
聂九罗:“电话问他啊。”
卢姐:“打不通,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