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头,炎拓几个听到鞋摊摊主的嚷嚷声,下识往这个方向看,不过聂九罗已经不在鞋摊边了,是以一时没发状况。
还是雀茶心细,目光往两边扫了扫,面色突变,叫:“聂小姐,在那,那呢。”
话还没完,聂九罗这边已经下手抽了,一扬手,又准又狠,啪地一声,正抽在那男人胳膊。
那男人原本以为只要稍微一躲就躲过去,没想到被抽了个正着,还以为是己,正怔愣间,二记又来了,这一次是横抽、正打脸。
男人嗷地一声痛叫起来,继而气急败坏,顾不后果了,没头没脑抡拳反击,然而不论他使多的力气,始终打不着人不说,己还频频挨抽,有时是头脸,有时是胳膊,记记脆响,无一走空。
街面的闲人立时涌了过来,打人嘛,本来就好看,更何况还是女人打男人这么精彩。
那个鞋摊摊主在其中,原本是气冲牛斗地要过来抓贼,观望片刻之后,低调地往后缩了缩。
一双塑料男拖,进价三块五,她只拿了一只,折合一块七毛五,他不想为了追回这点损失遭这种罪。
就在那男人被打得哭爹喊娘、眼泪鼻涕差点糊了一脸的时候,炎拓终于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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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一把抱住聂九罗的腰,带着她连退几步,低声劝她:“阿罗,算了。”
算了就算了吧,反正己打累了。
聂九罗把拖鞋一扔,指着那男人对炎拓说:“把这人送去坐牢。”
那口气,仿佛监狱是她的。
炎拓一口答应:“好。”
那男人满胳膊满脸的拖鞋印,红彤彤的一块连着一块,本来气不过,想豁去了跟对方死磕,乍听这对答,心头一唬,没敢说话。
他寻思着,口气这么狂,这两怕是有来头。
余蓉过来了,她拍拍炎拓的肩膀:“你们先走吧,这儿我来解决。”
又不耐烦地赶围观的人:“看什么看,闲得是吗?”
她这个子块头,尤其是光脑壳那条蜥蜴,味太过复杂,人群快一哄而散。
混乱中,鞋摊摊主蹲下,眼疾手快地抓起跌落在地的拖鞋,喜滋滋地去了。
***
不管人和事发生着怎样的变化,聂九罗的小院,好像是永远不会变的。
卢姐还在,她和聂九罗之间的合约到期之后,老蔡面,又续了一年,让她继续负责小院的常维护,不过双方心照不宣:多就为聂九罗尽这一年的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