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带着笑,这些自轻自贱,让人听了刺耳的话语,从她口中说出,却轻描淡写得仿佛在唠家常。
楚君叙脸色阴云密布,他瞪着曲禾妤,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冷冷道,“说够没?曲禾妤,我给你脸了是吗?你拿这些话来堵我。”
“哥哥,我是说认真的。”曲禾妤的嘴巴被他捏得变了型,她盯着楚君叙的眼睛,空洞的瞳仁里没有一丝光芒,像行尸走肉。
楚君叙的眉眼里浸着厌恶,他扫兴地将她推下车,一言不发道,“你有种就试试,若你敢对我爸妈多说一个字,我把你剁碎了喂狗!”
丢下这句,他毫无怜香惜玉,直接命令司机驱车离去。
曲禾妤是被他踹下车的,她摔在地上,膝盖磨破了皮,掌心都在流血。
看着车子逐渐远去,她终于蜷缩成一团,紧紧抱住了自己,埋头痛哭起来。
迟绯晚半夜起来上洗手间的时候,听见阳台有动静。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看到曲禾妤抱膝坐在阳台瓷砖上,地上全是空酒瓶,她脸上的妆容已经彻底花了。
“禾妤,你这是怎么了?”
迟绯晚急忙上前将女人扶起来,一阵熏天的酒味袭来,她皱了皱眉,“天呢,你喝了多少?”
“没多少……二斤白的……呵呵……”
曲禾妤傻笑出声。
迟绯晚将她扶到卧室,担心地问,“遇上什么事了?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晚餐的时候那番话,所以想不开吧?”
“绯晚,你走吧。”
曲禾妤红着眼睛看向迟绯晚,“你如果一定要和楚君叙作对,就赶紧麻溜地逃走,逃得越远越好,这样,他就报复不到你了。”
“你知道吗?楚君叙就是个人渣,是个败类!他坏透了!”
曲禾妤支支吾吾的,说话口齿不清,边说边掉眼泪。
迟绯晚叹了口气,“我哪儿也不去,如果他真这么坏,我就算要走,也要带上你一起走。”
“绯晚。你不懂,你不懂……”
曲禾妤倒在被褥上,昏昏沉沉地醉倒了过去。
迟绯晚到最后也没听清她口中的“你不懂”,指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