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不替自己的安危着想,您得为你们万家的独苗着想吧。”随行知道说什么能劝住万敛行。
万敛行看了一眼马背上四处张望的程攸宁:“好大孙,小爷爷要进深山,路有点难走,里面可能还有点凶险,你要是怕了就调转马头和乔榕回去。”
程攸宁脆生生地说:“我不回,孙儿不怕,随行不是说这深山里面可能有奇货嘛,孙儿正好开开眼。”
万敛行道:“好,攸宁不愧是我们万家的男儿,有我万家男儿的本色。”
程攸宁一听他小爷爷赞美他,他把顶着斗笠的脑袋昂了昂,但是斗笠太大,大家看不见他骄傲倔强的小脸,不过从气势上看,这小孩是劝不回去了,这小孩一路跟着大家冒雨疾驰了一个时辰,半点都没掉队,这不仅是程攸宁的马好,也说明这孩子掌握了骑马的诀窍。
随影气呼呼地说:“老的执迷不悟也就是算了,小的也执迷不悟,我是无所谓,打猎谁还不愿意进深山呀,到时候你们别哭就行。”
万敛行道:“我什么时候哭过?你们谁见我哭过。”
随影倒:“我们这些人谁没见你哭过。”
“你把话说清楚,我万敛行什么时候哭过?”
“在汴京,你抱着皇上的大腿还少哭了吗?”
万敛行还没发作呢,程攸宁就把弹弓掏了出来,朝着随影的马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弹珠,“我让你咒我和我小爷爷,让你揭我小爷爷的短。”
这弹珠可是铁珠子,程攸宁的力道也用的很足。
“啊……快让让,快让让,我的马要毛了。”一声大叫伴随着一声马的嘶鸣,随影的马冲出了他们这支大部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直没说话的随从笑了起来:“随影,我早就让你管好你自己的这张破嘴,你不听,活该你的马毛了。”
随影大叫:“你徒弟把我的马怎么了?”
随从道:“一弹珠打在你坐骑的软肋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今日就给我们大家当先锋在前面开路吧,不然侯爷饶不了你。”
随着一群人的笑闹声,他们这队人又开始移动了起来。
程风对程攸宁说:“儿子,你跟爹爹骑一匹马吧,这路有点远。”
程攸宁道:“不要,孩儿自己可以,我遇到猛兽肯定跑的和我师父一样快。”
程风想想他儿子的脚力,他反而不那么担心了,“儿子,过年的时候,爹爹送你的指北针你带了吗?”
程攸宁拍拍自己的腰间:“带了,其实不带指北针孩儿也丢不了,孩儿嫌少用指北针,都是按照爹爹从小教我的方法辨别方向。”
程风这下更放心了,他对程攸宁身边的乔榕道:“你要不要跟我骑一匹马?”
乔榕慌张地晃着脑袋:“不不不,我是大孩子了,我今年已经十一岁了,我比小少爷还大六岁呢,我自己可以骑马进山,我马骑得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