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问你?”
她这一问,黄尘鸣就说了,只有他说,程攸宁不敢找事,不敢作闹。
尚汐听完以后,双腿软了,脚跟木了,就跟踩在了棉花上一样,她扶着有些缺氧和反应不过来的脑袋,就差一头晕倒在地了。
尘鸣安慰她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不能只怪程攸宁。这几件事情发生以后,受罚的都是程攸宁,并且罚的都不轻,于情于理这几件事情也该过去了,你就当不知道吧,反正这不是坏事。”
“这还不是坏事吗?”
“你之所以来找我打听,就说明这府上你已经打听不到消息了。”
尚汐就是觉得什么都问不出来才可怕,“大家为什么都瞒着我呀?这是纵容程攸宁。”
黄尘鸣道:“怕程攸宁捉弄他们。”
“程攸宁都已经顽劣到这种程度了吗,把大家怕成这样,真是个逆子。”
黄尘鸣道:“深宫大院的大户人家人口众多,孩子多主子爷多,怪事也多。有下人欺负主子的,有主子收拾下人的,此事就当个警示吧,这是侯府,不是普通的深宅大院,这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样子,客人要有客人的样子,主子要有主子的样子,这是我的拙见也是侯爷的意思。”
尚汐道:“你说的我都懂,可是这不就是纵容程攸宁嚣张跋扈吗?以后他还不得无法无天呀?”
黄尘鸣笑了起来:“若是嚣张跋扈,程攸宁就不用和他们费这么多的脑筋了,天性使然,改不了,只要不走歪路,就随他去吧。”
尚汐一听黄尘鸣的话,这意思也太浅显了,这不就是说程攸宁没救了吗,尚汐能听进去良言,她能直面程攸宁的问题,她叹了口气,“这孩子也不知道随了谁了?摆明就是问题儿童。”
“喜欢下套,有仇必报,和侯爷像极了,这万家骨子里面应该就有着这种血脉,改是改不掉的。”
尚汐听了尘鸣的一番话,她心里的怒火气转为了泄气,不管吧,怕程攸宁学坏,说教吧,程攸宁道理都懂,打吧,这孩子还不怕疼,最烦的是,这孩子的嘴太硬。
尚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
她一走,就有一个小脑袋贼溜溜地从黄尘鸣的屋里面露了出来,探头探脑地看了看,程攸宁才从黄尘鸣的屋子里面钻了出来,“先生怎么什么都跟我娘说了,我不是让你不要说吗?”
“我不说,你娘就得找你小爷爷去,你小爷爷那性格肯定一问什么得说,你惹这么多的乱子,侯爷肯定也不会过度偏袒你,到那时,你就等着挨打吧。”黄尘鸣瞟了一眼程攸宁的裤子,暗示程攸宁,他的屁股还得被打开花。
程攸宁紧张地摸摸自己的屁股,问道:“先生,我娘不能打我了吧?”
黄尘鸣呵呵一笑,“不能了,这次我救了你,下次我可不替你说话了,不然以后先生的话都没人信了,你最好别频频捅篓子。”
他没想到这孩子能跑他这里来躲着来,还让他给说好话,这是程攸宁第一次求他,就答应了,下次他肯定不会包庇程攸宁。
“多谢先生搭救,学生以后乖乖听话,以后不敢犯错了。”
然后黄尘鸣就见程攸宁殷勤懂事地接过他手里的水瓢,接替了黄尘鸣给花花草草浇水,黄尘鸣见状无奈地笑着摇摇头,这孩子是个不错的孩子,要是不这么频繁地捅娄子就更可心了。
至此,程攸宁才算真正的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