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程攸宁是故意设计她,她心里更加憋气,不骂个痛快把心里的火发出来,她绝对不能善罢甘休。
程攸宁从来没被人这样骂过,他跪在蒲团上忍气吞声,一声不吭,就那样酝酿着心里的火气。
程风见这人的气也出的差不多了,就对韩念夏道:“念夏表妹,回去换换衣服吃点饭压压惊。”
“表哥,不会我骂几句程攸宁你心疼了吧,你是不知道我在山上是怎么找他的,我以为他被野兽叼走了呢……啊……”说不下去的韩念夏咧着大嘴又哭了起来。
程风道:“我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我已经替你教训程攸宁了,这次我非关他三日不可。”
程攸宁在屋子里面默默地听着,也不还嘴,也不斗嘴。
韩念夏擦擦眼泪说:“我就说你出身乡野不会教育孩子,真就被我说中了。”
万夫人道:“念夏,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说话挤兑你表哥了,我们大家今天因为你都要急死了,过两日我就把你送回去,我可不操这心了。”
韩念夏道:“我不走,我必须好好惩治程攸宁。”
万夫人道:“念夏呀,不是姑妈偏心,你不是我孙子的对手,你出身名门,又是大家闺秀,和一个五岁的小孩较什么劲呀,并且我孙子还是你的晚辈。”
“不行,我韩念夏今日被一个小孩摆了一道,我咽不下这口气。”
程风道:“韩念夏,我可提醒你,以后程攸宁叫你出门你最好别跟着,他说的话你最好也别信,你最好少接触他,不然出什么事情你后果自负。”
“我不会再上他的当了,再上当我就不姓韩。”
程风看看韩念夏也说不出什么来,这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她和程攸宁谁也别怪谁,都是自找的。
晚上玉华回来,知道了此事以后哭了起来,“我这才来几日呀,掰着指头数我都数的过来,就这么几日,程攸宁被关祠堂两次,被打两回,看来我不能走了,我要是不在这里看着,你们万家的破家法,早晚把程攸宁给害了。”
程风这心里也惦记着,也不知道程攸宁那血呼呼的屁股怎么样了,上药的时候得很疼吧,他回想了一下,是不是自己下手太狠了,想来想去觉得不狠,这孩子的嘴比他的鞭子还硬,不打不行。
他有心思去看看,抬腿往门口走了几次又都把腿收了回来,他决意要做个严父,这个时候不是心软的时候。
不多时,去送饭的芭蕉回来了,程风问:“吃饭了吗?”
“没吃。”
“发没发烧?”
芭蕉摇摇头说:“不热,就是人看着不高兴。”
玉华道:“谁挨打能高兴呀,你给她送的什么吃的呀?”
玉华打开食盒一看,脸都绿了,“就这,一碗白粥?”
芭蕉无奈地说:“府上就是这规矩,关禁闭的时候就是吃这个,不给太好的。”
玉华对吴姐说:“吴姐,赶紧做饭,这白粥程攸宁怎么能吃。”
吴姐正准备动手的时候,芭蕉拦住了,她朝着吴姐和玉华摇摇头小声说:“祠堂有人把守,除粥和水,什么都不让送进去。”
玉华嘟囔了一句:“破家法,我看生在大户人家也没什么好的,还不如村子里面的孩子活的好呢,至少挨打了以后不会被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