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等了一会儿,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了答案,把藤条拣起来,凌空甩了两下试了试手感,成功把自家徒弟吓得身后发凉,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来吧。”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周昫放弃了挣扎,艰难地跪了过去,想了想,又看了看陆浔,试探着弱弱地把手伸了出去。
反正师父只说了每日二十,又没说这二十打在哪里,打手上也一样是打,不算违了规矩。
“你干什么?”陆浔又好气又好笑的,“手不想要了是吧?”
周昫看了他一眼,轻着语气半是乖巧半是讨好:“弟子相信,师父有分寸的。”
陆浔盯了他半晌,突然皱眉啧了一声。
不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周昫就很有眼力见儿地解了腰带趴好了,动作一气呵成,一点把柄没给陆浔留下,就是动作太大把自己疼得够呛。
陆浔把他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心道谁说他不聪明的,这么多的小心眼,到头来全用来对付自己了。
藤条把上衣挑开了,红肿的两团映入眼帘,在夜里的微凉中缩了缩。
陆浔没急着动手,先就着那姿势把他的伤检查了一遍,倒是苦了周昫,还没挨呢,就先让陆浔按得吱哇乱叫。
“师父!师父……疼啊,你别捏了……”
陆浔松了手,轻轻拍了两下,吓得人一声惊叫。
二十下藤条,正经打的,就落在肿伤上,饶是周昫做了无数遍心理准备,那疼还是直冲脑际,突破了他的承受预期,第一记他就喊变了调。
“嗷!”周昫高扬了脖子,手上一下没抓稳撑到了地上,眼泪立马就出来了,“师父……”
太特么疼了……
红肿的双丘上缓慢地浮起一道边缘清晰的白印,横亘着看上去格格不入。
其实陆浔只用了五分力,而且没用什么磋磨人的技巧,连横抽的动作都没有,只是直直地把力道打进去。
但这就够了。
“啊!”第二记,周昫的膝盖就蠢蠢欲动了。
跪着俯趴的动作把身后折了出去,这个姿势不好绷力,藤条的凌厉打进肉里便是长驱直入。
又是一道白印,就浮在方才第一道白印的下方,蔓延出去的边沿渐渐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