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晚了。
他再条件反射地蹬腿时,肉里深处乍然激起的疼跟钉刺一样,逼得他不得不立刻放松下来。
陆浔没告诉他要挨多少,他便以为是挨到师父气消,只觉昏昏前路,遥遥无期。
“你平日里喝酒,我没怎么束着你,是因为这事避不掉,我相信你有分寸。可你有的什么分寸?!”
陆浔一声怒斥,一尺子抽下去,底下人痛哭着赌咒发誓。
“我错了!再不敢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要再有一次,再有一次您就打死……嗷!”
陆浔没让他说完。
戒尺压到身后,用力地把肿痕压凹了一道。
周昫咬着牙,身后臀腿发颤,知道自己说错话惹得陆浔罚了。
“不敢……不敢胡说了……”
陆浔抬了手,凹痕回弹,慢慢由白变红。
他又换了一道压。
“呃……”周昫真是让他磨得一点脾气都没了。
师父一旦认真要罚,那真的是软硬不吃,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求、求您……”
陆浔没有停手,反而压着尺子慢慢往旁边碾去。
肿伤被一点一点地推平再重新浮起来,那钝疼跟揉伤差不多,周昫快把牙咬碎了,心里不知道把许思修骂了多少遍。
陆浔总算是抬了手,看着那被碾过后的地方发着胀,红得透亮。
“从现在起两个月,你一滴酒也不许喝,记住没有!”
“是……”
周昫死鱼一样地喘着气,要换平时他早就抗议了,这回却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有。
呸,要什么话,只要师父饶了他,什么事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