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啧了一声往他身后连抽了三下,周昫总算是咧咧嘴呼了一句疼。
“挨罚就挨罚,哪儿那么多话讲。”陆浔说他,“惯的你。”
周昫闷了声,觉得师父有些无理取闹,怎么打不是打,他自己趴着难道不更顺手吗?非得这样抱着。
恶趣味不可取。
陆浔好不容易把人从情绪漩涡里捞了出来,不欺负一下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努力,才不肯轻易放过。
他说一句就抽一记,但又不照实了打:“干的什么混账事,还非得逼我用尽了手段才肯讲,你说你该不该打。”
周昫咬着牙,把脸埋得一点都看不见,方才还嚷嚷着自己欠揍求责,这会儿却死活说不出该打两个字。
“说,下次还敢不敢了?”陆浔拿藤条指着他身后。
“别揍了……”周昫喃喃道。
陆浔抬手:“问你话呢。”
周昫心不甘情不愿地:“知道了……嘶!”
陆浔一点都不给他糊弄:“知道什么了?说清楚。”
周昫被逼无奈,声音闷在陆浔身上:“以后有事都告诉你,不瞒着你了。”
听到了想要的答案,陆浔这才收了折腾他的心思,拿藤条压着他微微泛红的身后:“罚二十,长长记性。”
“哦……”周昫闷闷地应了,哪知下一瞬就吃痛嚎出了声,“嗷——疼!”
既说了是罚,陆浔便是认真罚,收了方才半哄半责的语气,藤条是压着五六分的力气照实了落的。
不过这姿势确实不大顺手。
“该的你。”
藤条落在泛红的身后,那里挨过板子,带着一层薄肿。
两伤交叠,陆浔把力道都散在表面,藤条抽下的瞬间疼痛炸开得明显。
“啊!”周昫膝盖蹭了蹭,挣扎的幅度却不大,只是把陆浔抱得更紧。
二十下藤条,陆浔没刻意磋磨他,半炷香时间都不用就打完了。
周昫被陆浔困在怀里,难得老老实实地挨完了二十下。
身后的红云上是几道颜色更深的藤印,肿起并不高,比他腿侧的伤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