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劳烦娄相给赵禛带一句话。”
浅灵樱唇微启,一字一句地,轻轻吐出那句话来。
娄瑶倩听得直皱眉,“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浅灵不给解释:“这你不必管,照做便是。”
娄瑶倩身为宰相之女,对朝政有几分敏感,哪会轻易被浅灵牵着鼻子走,她继续刨根问底:“为何是赵禛?”
“我有一件宝物在他手里,我要夺回来。”
娄瑶倩脊背往后一靠,轻蔑地冷笑:
“说一半藏一半,你不会是为了定王,故意设局害娄家,害王爷吧?岳浅灵,别以为你与我合作过一回就是朋友了。我乃堂堂宣王妃,你不过是个过时老臣的女儿,之前你在御前,我还能高看你两分,现在你已经被厌弃,大庭广众之下被父皇罚跪了宫门,云泥之别,本王妃焉是你使唤得动的?”
“岳浅灵,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浅灵低下眼,看着杯中微微晃悠的茶水。
“宣王妃,我不是来求你的,你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
“好大的胆子!你凭……”
娄瑶倩话说一半,猛然双手握住了自己的喉管。
她撑圆了眼,瞪着那空了的茶碗。
“你……你在茶水里下毒?”
“是我。”
娄瑶倩龇牙咧嘴,眼里逞出了红血丝:“岳浅灵,你怎么敢的?我是宣王妃!就凭这一点,你就该诛九族!”
浅灵道:“诛我九族之前,你要么先死,要么就帮我把事情办了。生路死路,随你选。”
娄瑶倩实在是疼得厉害了,感觉每出一声,喉咙里便有血腥味要涌出来,而那痛,还逐渐扩散到胸腹处去了。
她没有骨气挺下去,忍着屈辱服软:“你先帮我把毒解了,我、我替你传话便是。”
“不是替我传话,是请娄相用他自己的口吻,告诉赵禛这句话。”
浅灵伸手过去,在娄瑶倩两侧颈边点了数下,然后道:“三天后,无论事成事败,我都会把解药双手奉上。”
她微微倾身,日光照在她左边脸上,晦明交错。
“宣王妃,我这是在救你,照我说的做,保你平平安安走到最后。”
娄瑶倩最后是生了一肚子恼恨走的,一上车,她就连连捶打车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