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跟赵禛素不相干,怎么会对上?***才……”
一想到***的突然攀咬,实在是巧,巧到她几乎可以断定这是一场蓄意谋划的局,而赵禛参与其中,难道是因为,他也是军器案的一环?
无数细碎的裂片此刻慢慢连成一条线,浅灵陷入沉思,街上喧闹声隔绝在另一个世界,突然马车停下,有一道尖细的声音传了进来:
“圣上有旨,传义清郡主进宫。”
浅灵回过神来,一把掀开车帘,见是一个面生的公公,便道:“烦公公禀报一声,我有急事要走,改日向圣上请罪。”
“圣上说了,让郡主务必进宫,郡主,您违抗圣意,擅自进永国公府已经叫圣上不高兴了,不要让我等为难。”
浅灵深吐出一口气:“好,我跟你们去。”
她递给栖月一个眼神:“你留下来,等消息。”
栖月连忙点头,从车上跳下,把浅灵扶下来,又扶她上了宫里的车。
艳阳高照,朝中争斗再汹涌激烈,也半分没有影响到寻常百姓开门做生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但此时的珍宝阁却紧闭大门,谢绝了宾客来往。
门窗关着,屋中没有点灯,赵跃一抬头,便看见丛老半弓着背,摸出火折子点了一支蜡烛,再拿那蜡烛,把剩下的灯一盏一盏地点上。
赵跃吐出一口瓜子皮,身形懒散。
“神神秘秘的,在搞什么?连个懒觉都不让人睡。”
“放心,以后你有的是时间睡觉。”
丛老把灯罩上灯罩,捧着放到了赵跃手边,然后在他跟前坐下了。
赵跃很不耐烦:“到底想说什么?”
丛老黑眼仁小,滴溜溜转了一圈,又盯着赵跃。
“长水那里,有人发现了咱们的人。”
“什么人?”
“自然是企图窥探王爷私兵的人。”
赵跃挺身坐起来,问道:“所以,转移失败了?”
“没有。”丛老一笑,“其实,根本就没有挪动私兵的事,那套说辞,是我骗你的。”
“但是现在有人不明真相,这么及时地出现在那里,说明我们当中,果然有内鬼。”
丛老把头伸过去,贴着赵跃的耳朵,低沉喑哑的声音幽幽响起:
“内鬼就是你吧?赵跃。”
赵跃后背冒起大片的寒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