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很快过来,几人上了车,从长安街途径王府井,窗外风景在眼前一一掠过,和几十年后的盛况自然没得比,但比起她们的小镇已经“繁华”太多。
谢新阳久等不到消息,打算亲自去车站一趟,结果出门就看到赵振国等人。
他笑着迎过去,“赵兄弟,好久不见。”
赵振国也笑,寒暄几句,就给他们互相介绍。
谢新阳见张桂兰呆呆的看着他,不由好笑,问她是不是赵振国信中说的“令仪”,张桂兰回过神,连连点头,
谢新阳被她亮晶晶的目光看得越发好笑,不过她的视线虽然炙热却没有任何暧昧之意,更像是小辈的孺慕,倒也十分有趣。
“大家舟车劳顿,先进屋喝杯茶,房子的事不急,已经跟对方说好了,随时能过去看。”
赵振国点头道谢。
谢新阳一笑,带着众人往家去,穿过垂花门,四合院的全貌一览无余。
和赵振国预估的大差不差,四院住满了人,乱糟糟的,院子里搭着刚洗不久的湿衣裳,偶尔还能闻到不知道哪儿传来的轻微怪味儿,跟几十年后的素雅清静相去甚远。
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各家各户都敞着门,见谢新阳领人进来,各房的人都伸出看过来,目光一直追随他们进正房。
“乡下来的亲戚?”
以前怎么从没见过?
“谁知道呢。”只要不是跟她们争房子住的就成。
……
到了屋里,赵振国见到谢新阳的父亲!
老爷子已经六十多,身子还健朗得很,就是不大爱管事了,整天喂喂鸟看看报。
谢正廷目光矍铄,自一行人身上扫过,见赵振国目光清朗,几个小辈也知礼守礼,不由暗暗点头。
谢新阳给众人做了介绍,亲自去泡茶。
“听说你现在在运输队任职?”
闲话几句,谢正廷问起赵振国的职业。
这算是赵振国搭上谢新阳后,为了方便药酒的运输,搞得身份,毕竟现在还没有开放,不流行搞个体户那一套,他走南闯北,需要一个正规的身份。
这个人不仅提前预判到高考要恢复、将消息共享给他们家,新阳因为他的药酒,打通了一条路子,无论从哪个层面来说,都是谢家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