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咬住嘴唇,轻轻摇头。
温北离加重力道,垂眸,看着她红润的嘴唇,戾气瞬间暴起。
就是这小东西,哭着不离开自己,转而又彻夜呢喃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他温北离就算活不长,也是那个可以张狂无度的温家主。
这女人嘴里就没有真话,敢在他身上找其他男人的影子,他还没死!
这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温北离勉强恢复了理智,松开手,将结婚证拍在她的脸上。
回身接起电话。
不知对面是谁,男人暴戾的眉眼瞬间就柔和了下来。
挂断后,脸色一冷,扣上袖口,丢下一句:“别费心思,这破纸对我来说有没有都一样。什么时候你滚,我再回来!”
说完,走了。
南音鼻头酸涩,咬着嘴唇,定定过了几秒,捡起结婚证,回了她住的院子。
这时,一辆低调的红旗缓缓驶出温氏庄园,下了山。前方张狂的车牌号注定了低调只是假象。
秦浅的车子半路坏了,她给温北离打了电话。看到前方的红旗,以为温北离是来找她的。
捂着胸口站在路边,等着温北离来心疼她。但红旗车没有减速,从她身边快速掠过。
秦浅吃了一嘴尾气,睁大眼,不敢相信,一定是北离没有看到自己。
红旗车内,男人眉眼疏离,手指轻挲,似乎在回味什么。
他不说话,司机不敢停留。
铃声响起,回味被打断,男人眸色一沉,将号码拉进了黑名单,沉声道:
“水晶湾那边,花园的绿碧玺全扔了,不,把花园铲了。”
回忆起昨夜,闭上了眼睛,满嘴谎话的小朋友不配这些东西。
“去拍卖场。”
车子转道,一路上,男人再也没有开口。
南音接过自己的东西,拒绝去水晶湾。正好要开学,她提前去住宿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