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牙刷塞进嘴里,心里小声嘀咕抱怨,余光瞥着傅晏舟还站在旁边,就说:“你出去吧,我洗个澡……”
提到洗澡,就想到昨晚好像都后半夜了,他抱着她进了浴室,说是彼此清洗一下,结果又要了她……
周辛盯着绯红的脸颊,看着镜子里自己脖颈到锁骨的各种印记,下意识急忙扯着浴袍遮挡了下,并催促着旁边笑着的傅晏舟:“出去出去,快点!”
将人赶了出去,她靠着盥洗台长吁了几口气,自己这是在干嘛?都是夫妻了,做点什么还不正常?
她也不想那么矫情,就是……
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像是久旱逢甘霖,好似两人冷了太久太久,忽然之间就过于亲密,不是心里这关觉得尴尬别扭,实在是分别的太久,逾越的一步,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但也只是短暂的,等周辛洗漱冲完了澡,再裹着浴袍出来时,神色和状态都恢复如常,自然的扔开擦头发的毛巾,站在桌旁拿吹风机烘干长发。
傅晏舟将早餐都摆在了桌上,细细的从后方打量着她,无论从哪个角度,无论从什么立场,他都真的很喜欢她。
一如当年初见时的那般。
“我叫周辛。”
“很普通的名字,没什么寓意。”
……
每个人的名字都不普通,每个人也都是独一无二的。
而他的周辛,还如当年那般,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冰清玉洁的如似冷岭之花,让人只可远观而不敢亵渎,但唯有太过爱他,而一次又一次的对他宽容退让。
傅晏舟是她的例外,也是唯一。
周辛又何尝不是他的呢。
可是这份美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破坏了……
傅晏舟呼吸忽然沉重,冷冽的脸色也瞬间变得很不好,以至于周辛吹完头发,转过身就见到了他这般,她不解的走过来询问:“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
周辛皱眉,抬手放在他额上试了试温度,疑惑的轻喃:“也没发烧啊,是胃不舒服?”
她看了眼窗外绚烂的阳光,估摸着时间:“现在都中午了吧?你几点起来的?吃过饭了吗?”
因为傅晏舟没有嗅觉和味觉,吃什么都没有兴趣,不过为了维持身体机能,也因此常常忘记按时按点的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