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老师是个年轻的男大学生,前年的高考状元,长得还算清秀,就是那粘腻的目光总给人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
白景灼跟他待在一起浑身不自在,特别是坐在一起听他讲课的时候,身上那股闷燥的汗臭味令白景灼难以忍受。
“九点结束,时间还早,你快过来吧,我给你讲讲你最薄弱的点。”
家教老师笑眯眯地向他招手,白景灼一阵恶寒,磨磨蹭蹭走过去,坐在椅子的最左边,尽量远离家教老师。
然而下一秒,家教老师便凑了过来,“来,我们一起看这道题……”
白景灼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捂住口鼻,一边努力集中精力做题。
“这里不对,求P的值需要考虑到抛物线C的标准方程y=x^24……”
家教老师的手指触碰到白景灼握着笔的手,又假装若无其事地拿开,嘴里讲解着题目,看上去非常正经。
这种小动作在刚才的一个小时内已经发生过许多次,还有起身时撑住白景灼的大腿,站起后快速收回并向白景灼道歉。
“老师,你让我自己想一想。”白景灼拖着椅子往旁边再次挪开一段距离。
“这道题很难,你自己肯定想不出来,还是让老师给你讲解吧。”家教老师仿佛察觉不到他的抗拒,还想伸手拦住白景灼的肩膀,将他拉回来。
一只修长的手横到他们的面前,抓住了家教的咸猪手。
白景灼对这只手再熟悉不过,惊喜地转头看去,“白皎,你怎么回来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耳边传来骨头碎裂的响声和家教老师痛苦的哀嚎,而面向着的白皎满脸云淡风轻,就仿佛什么都没做。
白景灼被声音刺得耳膜生疼,再次循声望去,就看见家教老师的那只手形状扭曲、血肉模糊,隐隐约约可窥探到森森白骨,极其骇人。
家教老师还在不断嘶吼尖叫,可惜这间书房的隔音太好,没有引起楼下佣人的半点在意。
“白皎……”白景灼颤抖着声音,念完白皎的名字后哑然失声。
“另一只手也碰你了?”
白皎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只是见自己白净的手上染了鲜血脏污,漂亮的眉峰微微蹙起。
他松开家教老师的手,慢条斯理地拿出一条绣着金龙的洁白手帕擦拭手上的血迹,语调漫不经心,“还是说,刚才抱你了?”
白皎以前的世界虽满手血腥,但他并不嗜血,只认为抹杀是解决问题的最快方法。
他对这方面还有严重的洁癖,在每一次杀人后若是不幸沾上血污,会将自己弄得干干净净,澡都要洗很多遍。
这种洁癖,在他对白景灼感兴趣,并短暂将其规划为自己的收藏品时也有,甚至还有更深层次的精神洁癖。
他不喜欢任何人或不明生物触碰他的物品,更何况白景灼现在是他最感兴趣的收藏品。
白皎见白景灼久久不曾开口,戾气再也压制不住。
“我把他的皮剥下来,给你做一个新玩具人皮鼓。”
天下脏污藏匿于明里暗里,单纯懵懂的少女怎谙无间应人间。
这种垃圾的皮剥下来做出的人皮鼓,才该叫作真正的人皮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