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大米十文一斤,谷子六文一斤,碎米才七文钱一斤。
遇到稻谷收获的时候,粮商去村里收粮食,一斤谷子才给四文钱,压价压得很的,一斤才给三文钱。
张信水感觉自己的眼眶都要瞪裂了,也不敢上前一步。
张知拉着张信山和张信水的袖子往前拖,两人就像是长在原地了一样,寸步不动。
张知只好爬上板车,凑在两人耳朵边上,道:“大爹,爹爹,快去多买一点,我估计粮价后面还要涨,再晚一会伙计就换牌子了。”
张信山咬咬牙,上前买了两袋谷子,八十斤的大包,他想着以后粮食不够了,米糠也能吃。
但是他实在是太心痛了,将还在看热闹的张知抱上板车,转身就走,他真怕自己再看一眼,会转身回去把谷子退掉。
县城还有另一家粮铺,张知提议买两罐盐屯着,去往杂货铺的路上,恰好从粮铺门口过,几人一瞅,发现粮食的价格又涨了。
张信山都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情了,反正很复杂。
粗盐的价格涨得厉害,要八十文一斤,在张知再三要求下,张信山咬咬牙买了五斤屯着。
张信山和张信粮都迫不及待地想回家。
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外面的世界就变成了他们不认识的样子,得抓紧时间回家告诉老爹。
张老头听说外面的粮价飞涨,沉默了半天后道:“把家里的粮食清点一下,省着点吃,最近别出村了,行事低调点。”
张知坐在他边上,听到这话难受地望了望天。
自己盘算了一年半,辛辛苦苦把这个家盘活了,一场大飓风,直接白干,又要回到吃不饱又饿不死的状态了。
张老头见状,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最近就吃点苦,咱不能太突出来了,容易招惹别人惦记。”
“爷爷,你放心,我不怕吃苦!”张知反过来安慰张老头,“以后,我还会赚很多钱的。”
张老头怅然地道:“大家都想着存点钱救急用,皮蛋和桑葚酒估计都不好卖了……”
“我有办法呀!”张知从荷包里掏出一张纸,“爷爷,咱回归老本行,还是卖草药,皮蛋可以不吃,但人生病了,总要看病吧?”
张老头接过纸,端详了片刻,才道:“回春堂怎么要这么多药?”
“药材泡水没法用了。”张知道:“我打算让咱们村的人去山上找草药,咱家收过来再卖给胡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