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冯陆安神色一阵变化,本想找个油头,结果自己这点小心思,全被看穿,这个朱镇江,果真不是一般人,怪不得陛下如此喜欢。
随即他轻咳一声:
“是这样的,犬子之前做了错事,我在这里先替犬子给大人赔个不是!”
说罢冯陆安恭恭敬敬的给朱镇江行了一礼。
朱镇江连忙阻拦,却好像是故意放水一般,愣是没阻拦住。
随即他连忙开口:
“冯大人这是做什么,冯玉的事情,还扯不到冯大人这里来,而且他此次的做法,还不至于让陛下要了他的脑袋,你又何至于此呢!”
听到这话冯陆安连忙解释:
“朱大人,其实犬子也就是没有接应而已,您也看到了,大军伤员如此之多,靠他们几百人,什么也做不了。”
“下官想让朱大人高抬贵手,将此事化小一些,罪大罪小,全凭陛下的心情,此次事情,陛下心情怎么可能会好。”
“撞到如此风口之上,犬子的罪过就是小,也会被陛下放大,但若是您开口,陛下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犬子。”
“这回到帝都,我冯家也是大人的挚友亲朋不是!”
冯陆安说的很是谄媚,听的朱镇江胃里翻江倒海。
他心中无语:这个冯陆安,这是把朝廷当做是我开的不是,这军中那个没有陛下的眼线,这事儿我敢瞒?
这家伙倒好,让我瞒就算了,还敢利诱?结党营私?这家人,冯战神是何等的威风,为何他这儿子跟孙子都是如此拉胯?
完全不像是冯国庆的种啊,该不会是有什么别的猫腻吧?
想到这里,朱镇江看向冯陆安:
“冯大人,这件事你我最好都不要插手,该如何就是如何,这对你我,以及整个冯家都好!”
“陛下什么脾气,你我都知道,万一弄巧成拙,先不说你我会受到什么惩罚,我孑然一身,倒是无需顾及什么,你不同,你背后还有冯家,一着不慎,冯家以后的前程都会被牵连,所以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冒那么大风险,你觉得我说的对嘛,冯大人?”
听到这话的冯陆安当即一怔:好家伙,怪不得是陛下面前的红人。
只是轻微试探,他就直接与你划清界限,而且还说的句句有理,搞得他真的在为自己着想一样。
这样的人果然是孤臣,是陛下的一条疯狗啊,此人既不能得罪,也不能交好,不然死的会更快一些。
冯陆安根本没有在意他儿子如何,就那点罪可有可无,他在意的是朱镇江。
没想到经过刚刚的试探,他才发现对方有多么的老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