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没了沈欣言每月的五十两银子,他们自然会愿意的,那可是我的宝贝重孙,这些日子怕是受了不少罪。”
听说能抱回孩子,赵嬷嬷眉眼间都是欢喜,当即拿上两百两银票去了指挥司衙门。
霍同知和宁国公一起坠崖,至今没有任何音信,指挥司极其混乱,众人忙作一团。
赵嬷嬷心中欢喜,混乱好啊,越是混乱,便越是能抱回二爷的孩子。
寻了一个在衙门坐镇的主事,赵嬷嬷刚刚说明来意,便见那人眼中露出一抹戒备:“宁国公交代,除非是孩子的家人过来,否则这孩子谁都不能动。”
赵嬷嬷有些着急:“我家太夫人与宁国公好歹有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情分,如今宁国公生死不明,太夫人也是想帮宁国公积福,这才起了领养孩子的心思。
毕竟以后没有了宁国公的银钱供养,这孩子对指挥司也是个麻烦。”
谁知那官员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诡异:“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宁国公早就交代过,教养孩子辛劳,她已经将银子委托给宫中尚宫局。
就算宁国公有什么不方便,指挥司每个月依旧能从尚宫局拿到两百两的补贴,倒是不必姚太夫人担心了。”
若是一个普通孩子,他们或许会向外推,但那可是个自带身家的金娃娃。
一个月两百两银子,而且是他们光明正大能够花用的银子。
莫说是一个闹出无数笑话的前将军夫人,就算是如今的正二品将军夫人过来,他们都要据理力争一下。
谁敢收养他们的小财神爷,他们就挑了谁家的屋顶。
听说一个月二百两这个数字,赵嬷嬷的脸都绿了。
沈欣言好恶毒的心思,居然用砸钱来阻止太夫人与小少爷团聚,这女人活该摔下山崖,也不知太夫人能不能承受住这个噩耗。
此时被众人惦记的沈欣言,正表情诡异地看着霍恩手中的翻烤的东西:“你以前都吃这个?”
为什么话本子里写别人吃的都是兔子或者烤鱼,到她这却变成了烤蛇!
虽然蛇头已经被剁掉了,但这一条条的东西她是真吃不下了。
霍恩将其中一根递给沈欣言,自己则抓起另一根:“往日里都是见到什么吃什么,这片山崖下没什么动物,只有蛇还算多些,就凑合着吃吧。”
说罢对着蛇肉咬了一口:“若是有些精盐就更好了!”
看着霍恩慢条斯理吃东西的模样,沈欣言忍不住喃喃自语:“原来你也吃熟肉啊!”
她还以为这人就只喜欢茹毛饮血呢!
霍恩看了沈欣言一眼,似乎是明白了沈欣言的想法,霍恩慢悠悠开口:“我七岁那年,武安侯夫人生的孩子查出体虚之症。
武安侯不知从何处求了个偏方,说是只有手足兄弟的血才能让他强壮起来,于是武安侯想到了我。
从那时起,他每个月都要放我一碗血,用我身上的阳气给他儿子续命。”
沈欣言吃惊地看着霍恩:“哪有这样恶毒的方法,你的身体如何能受得住。”
才七岁的孩子,长时间放血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