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现在没什么挽救的必要了,但祝渝还是把舌钉取了下来。
他高三毕业就打了舌钉,刚打那阵还有些不习惯,时间久了,他就总忘记自己舌钉的存在。
早上刷完牙,在镜子里就只看到了自己的耳钉,压根没记起舌钉的事。
“好了,这样看起来才比较正经嘛。”祝渝用水洗了把脸,柏沉从口袋里摸出纸巾给他。
祝渝在脸上一通乱擦,留下了打卷的碎纸巾屑。
柏沉叫住他:“小鱼。”
祝渝回头:“怎么了?”
柏沉伸出手,把黏在他脸上的纸屑拿了下来,祝渝耳根一热,又涨红得没边了。
“脸上有东西。”柏沉将手上的碎纸屑拿给祝渝看了一眼。
祝渝哦了一声。
柏沉自然而然地将他手上的垃圾接过去扔进了旁边垃圾桶,两人一起回到了包间。
后面他们打开了那瓶葡萄酒。
有了前车之鉴的祝渝打死都没喝一口。
但饭他却是一口没少吃。
吃完饭王默庭开车去了他们学校,昨天他们还没来得及好好参观学校,于淑韵他们就因为工作的事不得不离开了。
而现在正好闲下来,祝渝也在这里,于淑韵就说他们一起把没逛完的学校接着逛逛。
因为他们是晚上的飞机回国,时间上还算充裕。
祝渝像个活泼的小导游,路过一个建筑物就会停下来给他们介绍一番,他精力旺盛充沛,说的话又有趣,一家人的目光都被祝渝吸引得死死的。
时间便也这么过去了。
中途祝渝和柏沉去贩卖机那边买水。
于淑韵他们就在操场的长椅坐着休息等他们。
祝渝拿到水后仰头喝了好几口,冒烟的嗓子恰如久旱逢甘霖,总算得到了滋润。
“渴死我了。”祝渝长舒一口气说。
柏沉递给祝渝一张纸擦嘴。
“慢点喝。”柏沉说。
祝渝胡乱擦了一把嘴:“师哥,我觉得我找到我未来的工作了。”
柏沉:“嗯?什么?”
祝渝:“干导游啊,身上再挂个牌子,写上‘可代画美术生期末大作业’,这叫技多不压身。”
柏沉被逗乐了,“导游会不会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