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一旁,徐公公小声提醒,“是娘亲。”
“哦,对,娘,娘亲请坐。”
对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喊娘亲,哥舒阿依到底是有些生疏的。
好在太傅夫人并不在意,拉着哥舒阿依的手坐下后,便道,“老爷与我说起于安妃您结了干亲,我便一直想进宫来看看您,瞧这眉眼,哪里是中原的女子能比的,怪不得皇上如此宠爱,连我瞧着都喜欢得紧呢!”
太傅夫人眉眼含笑,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哥舒阿依被夸得羞红了脸,低垂着头轻笑不语。
就听太傅夫人道,“妾身这么久才进宫来见娘娘,娘娘不会责备妾身吧?”
“不会。”哥舒阿依连连摇头,“夫人……娘亲能来,本宫就已经很高兴了。”
“真好。”太傅夫人笑看着哥舒阿依,眼神却悄无声息地看了徐公公一眼。
哥舒阿依察觉到太傅夫人的眼神,眸色不自觉一沉。
却见,徐公公对着二人一拜,“夫人与娘娘久不曾见面,想必有许多体己话要说,奴才等去外头候着。”
说着,徐公公便领着屋内的宫人都退出了屋去,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对于徐公公如此听太傅夫人的话,哥舒阿依心里头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却不料,下一瞬,太傅夫人便从衣袖中取出了一封书信来,递给了哥舒阿依,“这是故人所写,娘娘请过目。”
只看到信封上那几个突厥字,哥舒阿依就认出来这是阿萱的信了。
她曾与阿萱互通书信一年之久,怎么可能认不出她的字迹呢?
当下便是一惊,聪明接过书信,看着心中所写的内容,这一个月来没有着落的心也终于渐渐定了下来。
原来,她的同族人都得到了救治,关于阿弟的死也有了些许眉目,接下来阿萱还会去突厥查明阿弟死亡的真相,这一来一去,得好几个月。
想到这,哥舒阿依不禁低头轻抚起自己的肚子来。
也不知,这真相能不能赶在孩子出生之前得来。
“娘娘别想这么多。”太傅夫人语重心长地道,“您如今怀有身孕,那便是自己的身子最要紧,其余的事,自有人去办。”
这番话,比起方才夸她的那些话来显得真挚多了。
就听太傅夫人道,“这信,妾身还是得拿回去。”
留在宫中总归是个不安定因素,说不定还会给哥舒阿依带来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