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玉佩晃动着,似乎想用玉佩上挂的穗子在裴溟脸上捣捣乱,但还未得逞就被江与眠按住了。
“让哥哥睡一会儿。”他低声道,声音极轻。
裴洺调皮是调皮,但也懂事,闻言就不再动了,乖乖待在玉佩里,心想等哥哥醒来再和哥哥玩。
见裴溟这么高的个子蜷缩在蒲团上,看着委委屈屈的,江与眠沉吟一会儿,便将自己法衣垫在了他身下,顺便施法让裴溟腿伸长了,不再蜷缩。
法衣可以阻隔寒气潮气,不用怕睡在地上会生病,再者裴溟睡得这么熟,也不好搬动。
江与眠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一直等到徒弟睡醒。
“师尊。”裴溟不再枕着他的腿,坐起来喊道,眉眼中全是止不住的笑。
恍然间,江与眠想起在心魔里见到的那个满脸暴戾的裴溟,此时一对比,还是这个笑眼如星的徒弟乖巧。
“多谢师尊。”裴溟笑着说,他十分有眼色,狗腿子一样说道:“师尊辛苦了,我帮师尊揉揉腿。”
就算是狗腿子做派,也让他演绎的十分帅气。
然而手刚碰到,就被江与眠拂开了。
“我没事,无需如此。”江与眠淡淡开口。
他表情冷冽,语气听起来也有些生硬,但以裴溟对他的了解,绝对不是生气了。
更何况这都快过去一个多时辰,江与眠都不曾将他推开,可见对他有多容忍,裴溟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被这样故作的冷淡给骗过去。
要不是裴洺在,裴溟都想抱着江与眠亲一亲。
当然,能不能成功就不一定了。
“歇好了?”江与眠淡淡问道,他腰间的玉佩再次挣脱,飞到裴溟面前去了。
这段时间除了江与眠以外,连弟弟都没怎么说过话,裴溟自是无比耐心。
他掌中灵气涌动,假装和玉佩对打,玉佩东躲西藏,得了空子就反击。
“歇好了师尊。”裴溟答道,一边说话一边哄弟弟玩。
“该进去了。”江与眠说道。
这句话在意料之中,睡了一个多时辰的裴溟恢复了精力,回答道:“徒儿知道了,师尊。”
他句句不离师尊这两个字,听起来乖顺恭敬,实则是只能以言语来表达一下对江与眠的亲昵,不然就没有其他方式了,无论是亲还是抱,都无法让清醒的江与眠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