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凤城城郊,两匹马一前一后疾驰在青山绿水间。
顾墨玧把自己的马儿让给月九龄骑,这马儿性子虽然倔,但凡是能它自愿让骑的,就绝不会让骑马的人受伤。
以前这马只肯让顾墨玧一人骑,其他人无论驯马有多厉害,连碰都不能碰一下,不然就会被它毫不留情地甩下马背,认主得很。
倒也奇,月九龄这个刚学会骑马的它倒是不撂,还像对待顾墨玧那般听话,是匹有灵性的马。
因而月九龄骑着它也不怕会被甩下来,顾墨玧则骑着另一匹紧随其后。
风掠过发丝,撩动的是心弦。
顾墨玧在后面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心头一动,驱马追了上去。
月九龄听到马蹄声偏头,直觉眼前黑影移动,还未反应过来,身后便有双手搂住她的细腰,紧靠着她坐在马鞍上。
两人就这样共乘一马,奔向山间,奔向天际,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
残光与小蓁的大喜日子,宴席实在镇南王府办的,顾墨玧与月九龄都不讲究规矩礼数,也都把他们当做家人,因而这日王府张灯结彩,盖上大红灯笼鱼红绸,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和王妃又要办一次婚礼呢。
为何不是王爷娶新人?
不可能!
王爷对王妃有多宠爱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们之间根本容不下第三个人。
喜宴一直持续到夜里,顾墨玧与月九龄早早便退了席,虽说他们平易近人,但到底身份在那,同席总会让其他人不自在。
何况他们也都不喜热闹,便早早地回到院里,准备歇下。
顾墨玧伸手将月九龄搂进怀里,“阿龄还记得我们成亲那晚么?”
怀里的人儿一怔,随即轻笑出声:
“王爷何时如此感性,开始忆往昔了?”
她当然记得,怎么可能忘记,就是顾墨玧提起这茬,让她好了没几天的腰又隐隐作痛。
顾墨玧闻言,突然翻身将她放在身下,“那阿龄与我重温那晚的情形,我便不用回忆了。”
月九龄忍不住笑道:
“王爷,今晚不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
“是么?”顾墨玧也不知听没听进去,自顾自地吻着她洁白的脖颈,“可我觉得也可以当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说完月九龄的声音便被淹没在他的吻中。
红烛摇曳,春宵苦短。
许久之后,月九龄睁眼看着身旁人英俊的睡颜,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颌,轻声道:
“余生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