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都透过后视镜偷偷看着后面,小猫又睡着了腻腻歪歪的窝在许易怀里,小越拿毛毯给他盖上,我又看了眼她一直背着的那个包,里面装着些尿布奶瓶什么的。
真像一家人,比照片上看着更像了,我才是不应该出现的。
算了,我不看了,低下头看自己的手,来海边的这几天我都没什么心情,只顾着找许易也根本想不到涂防晒霜什么的,偏偏阳光太好,前两天还是晒的发红,现在已经脱皮了,碰一下就疼,之前没心情疼,现在感觉到,想忽视也很难,我就一点点的撕着手背上脱下来的皮,越撕越疼。
对,我就是因为手上疼,所以心情才不好。
终于到了机场,小猫还是要人抱,没办法小越就继续抱着小猫,许易还是推着婴儿车,顺便把小越的抱背在自己身上,十足一奶爸形象。
我最后一个下车,拖着一双被行李箱挤压的发麻的腿慢慢跟在他们身后,很自觉的把另一个箱子也取出来。
许易和小越抱着小猫走在前面。
我推着两个行李箱,像个蜗牛一样跟在后面。
我挺像他们的跟班的,活该。
然后他们去,我才想到自己没定机票,把行李箱送过去之后我给瑞瑞打了个电话,拜托他帮我订机票,瑞瑞立刻上网查了,也直截了当的告诉我许易这一班没有空位了,下一班在晚上一点,隔着十几个小时。
我说好吧,只能那样了。挂断电话我走到许易身边,他们已经换好了登机牌。
我看了看小猫,问许易,“我可以抱一会儿吗?我可以喂他。”
许易说,“不用了。时间来不及,我们走了。”
虽然猜到他这么说,我心里还是挺难受的。想到他之前突然失踪的问题,我只能找许易要了他的私人号码。
他用笔写在随身的记事本上,再把那一页撕下来给我。
我接过纸条。
他带着小猫和小越姑娘离开。
后来我捏着那个纸条看了好久,想起好多年前我们在slam的庆功宴上见面,那时他也是把号码写在纸条上给我。
那是几年前来着?好像记不清了。
也没哭,就一个人抱着双腿傻逼一样的坐在地上似笑非笑的。
我在机场的地上坐了一夜,早上警察找到我,告诉我有人在咖啡厅捡到了我的证件,也只有证件而已,其他的东西都没了。
我该感谢偷东西的人还留了这些给我。
瑞瑞重新帮我定了机票,又是一天的时间,我回到伦敦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
在机场我遇见一个亚洲男孩子,头发颜色染的比较浅,但五官轮廓还是能认出来的,我呢,更明显了。所以他来和我说话,一开口就用日文问我是不是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