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离开的时候是和陈识分手了,但我们算是和平分手,离开的时候大家也都是心平气和的,从来没说过谁要等着谁,当然也不会老死不相往来。实际上我有空的时候也会看下国内的娱乐新闻,差不多也是每天都能有陈识的消息。每天关注一下,似乎也成了我的习惯。
许尼亚又说,“你说你们两个,你天天在网上看他,他天天守着电视看你。还分手呢?玩够了快点回来,嗯?”
“我又不是玩,我工作很认真的。”
“行了行了,知道你认真。”
我和许尼亚聊了一半达也就来敲门了。他打工的店不是离记者站很近么,所以下班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他会来找我一起回家。
许尼亚听到达也喊我名字的时候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我怎么好像听到奸夫的声音了?还是个鬼子?”
“去你的!我回家了下次聊拜拜。”
“哎,向西你别挂啊。”
我没理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只是那天和达也一起回家的时候我总是想到陈识,会不会他也会看我的节目呢?
日本的电车很挤,比北京都要挤,人多的时候达也自觉的伸着胳膊把我和人群隔开,这个小动作挺贴心的,只不过我抬头看到他的时候恍然间又觉得自己面前的人是陈识了。
那天的电话之后许尼亚又开始频繁的联系了我,我听着他每次说话好像都有些打探敌情的意思。于是他在问起我上次那个“鬼子”的时候我也坦白交代了关于达也的事。许尼亚问我什么想法?我说就相处着咯,才认识两个月,如果合适就发展一下。
许尼亚觉得我疯了,他说,“你说你要是真的泡了个小鬼子,你不怕陈识也找个小丫头谈恋爱啊。”
我想了下,回答,“那是他的自由,我会祝福的。”
我这句话大概给了许尼亚很大的挫败感,实际上他那句话反而也给我提了个醒,陈识不一定会等我的,而我的青春似乎又只剩下这么几年,确实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
别的问题不提,就说生孩子这事儿吧,我肯定会生孩子的,早早晚晚的事情,而三十岁之前生孩子和三十岁之后再生就有很大的区别了。
只不过想是一件事,实际行动又是另外一件事。我也达也仍旧不温不火的相处着,主要原因是我太忙,一个月也只有两三天的假期。我就那么忙啊忙的,把从几年前就在念叨的北京奥运忙了过去,又把我的二十七岁生日也忙了过去。
忙过了整个2008年。
09年的春节我也没回家,而是把我妈接到了东京来过节。记者站只有两个记者,另外一个前辈也两年没回国过年了,所以这一年我理所应当的留下。
关于我连过年都没回国的这件事许尼亚只丢来了一句好自为之。
我能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吗?我和陈识,这样应该是越来越远了吧,实际上我也好久没有想起他了,刚到日本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在想,渐渐的想起他的频率越来越低。
到后来,如果不是许尼亚一再提起,我也真的快忘记了。
我也没有时间再去看什么娱乐新闻,而陈识在09年上了春晚,我陪我妈一起看的,中间我去洗了个水果,回来的时候看到我妈拿着遥控器好像要转台,我看了一眼,才知道正唱歌的人是陈识。
我说,“刚刚听着他的声音都没认出来呢。”
过年这几天我也要工作实在抽不出时间陪我妈逛逛,于是达也主动承担了这个任务,他中文还可以,简单的交流完全没问题。
我应该好好谢谢达也,以前总觉得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问题,但这一次确实让我明白身边有一个人还是很有必要的。
送我妈回国后我和达也说机会请他吃饭谢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