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夏灼音回沪州的时?候,喻京奈除了和她游走于艺术馆买下那套刺绣陶瓷,还没什么节制地在沪州消费了不少。
她们?的最?后一站止步于一条粉色的,满是情。趣意味的蕾丝睡裙。
对于这种性感款式,曾经喻京奈的衣柜里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实穿性不高,再加上后来喻京奈结了婚,更不可?能穿着那几块布每天在南山郡晃荡,那些东西便该落灰的落灰,该扔掉的扔掉。
这条睡裙吸引她们?注意力的原因,是它身上的布已经少到可?怜的地步。
偏偏一手可?握的碎布,还卖出了惊天的价格。不过?得承认,这裙裤子确实吸睛漂亮的很,直抓喻京奈和夏灼音的眼?球,看一眼?就让人脸红心跳。
当时?夏灼音怂恿喻京奈买下来,还把她和这条睡裙的适配度夸得天花乱坠。但喻京奈想到南山郡那个古板严肃的男人,终究还是打消了念头。
穿着这块儿布躺在梁砚商身边?想想就不是什么很妙的念头。
当时?喻京奈猜测,梁砚商看到她穿成这样,很大可?能是要把她用被子裹成一团扔出去的。
时?间流转,那条裙子还是被送到了喻京奈手上。
晚上洗过?澡后,喻京奈坐在梳妆台前护肤,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往身后那条已经拿出来的裙子上瞟。
在放下最?后一盒瓶罐时?,喻京奈终于转身。
很快喻京奈发现,眼?观和实穿好像还是有点区别。
她站在镜子前,表情有点复杂。
是她多想了,与其说这是几块布,不如说这是几根绳。
胸两侧是双层蕾丝拢成的罩,没有胸垫,两根细绳贴着锁骨和罩子顺延而下,到腹部才终于肯有点布料,裙长极短,刚好遮住大腿根。至于背后,基本和空着无异,腰窝之下,股缝和原翘弧度若隐若现。
喻京奈纤细的指尖沿着锁骨向?下滑,在窈窕的弧度处微停。
什么都没遮住,这和没穿有什么区别。料子柔软,贴着皮肤像柔滑的水浪。实在没什么防御性质的衣服,软弱到好像轻易就能被摧毁。
喻京奈含着下巴低眼?看去,原本的睡裙落在她足边,软趴趴地摊成一滩水。她光脚踩在地毯上,轻轻把那衣服往旁边踢了下。
足背上感受到重?量,原本轻薄的衣料在身上这件的对比下也?显得沉甸甸的。
喻京奈转了身背对着镜面?,扭回头去看自?己背后。白花花一片,两片清瘦的肩胛骨架起两根细细的带子。短窄的裙摆堪堪遮着臀,喻京奈嘟囔着,“蹲下就能走光…”
话音还未落下,喻京奈突然感到阵刺骨的瑟缩感。下意识抬眼?,正巧撞上镜中?人。
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睛,眸中?似乎凝了团黑雾,又仿佛藏了尖锐的锋芒,能够轻易刺穿人的皮肤。
喻京奈被吓了跳,猛地回头,熟悉的身影落入眼?帘。
镜中?那双眼?终究还是和她对视,比镜面?里更加浓厚的压迫感,像张密不透风的黑网,牢牢裹住喻京奈的五官和躯体。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体格高大。他双手抄着裤兜,冷峻的面?容看不出分毫情绪。那双眼?中?目光冷落,轻轻落在喻京奈面?孔,肩头,如有实质般将身体的每一寸切割,再重?重?地印刻到眼?底。
“你怎么回来了?”喻京奈惊愣了瞬,“不是说得明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