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他土到的崔檀令累了,使唤他将那两个篓子搬到马上去。
他们将花环都买了下来,陆峮因着方才当她们是居心不轨的刺客还有些愧疚,抠门的他都难得大方地给了一块儿银角子出去,翠翠和二花自然欢天喜地地将篓子也送给了她们。
反正都是她们自个儿编的,不费什么功夫,没事儿的时候再编几个就好。
黑大壮身上被挂了两个篓子。
它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那匹腚很肥的白马,嘿嘿,驮两个篓子可比驮狗比主人和漂亮的新主人来得舒服。
狗比主人这回总算做了个对的决定。
那白马生得恁肥,是该多干点活儿减减肥。
要是他还能将白马平时吃的零嘴儿拿来分它一些,它就再也不叫他狗比主人了。
陆峮不知道自己的好伙计黑老壮在想什么,如果知道了,他也只会翻个白眼。
他只是想和娇小姐共乘一骑而已。
那黑老壮脾气愈发坏不说,还挺爱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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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殿
陆峮正想跟着她一块儿进去,崔檀令却翻脸不认人:“我说过,你三天都不能进昭阳殿。”
陆峮睁大了眼睛:“不进去?那我怎么惜福?”
在女使宫人们的憋笑神情中,崔檀令施施然进了殿,裙摆上的迎春花拂过门槛,盈来一阵香气。
“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对了。”
陆峮见崔檀令转身,以为她回心转意,忙期待地看了过去。
崔檀令叮嘱紫竹:“别忘了将那些花环给我拿过来。”
说完,人就进了屋,再也没回头。
陆峮轰然心碎。
她竟然狠心至此!
紫竹憋着笑过来要接过他手里的篓子,又被天子那黑沉沉的脸给吓了一跳。
看着女使害怕的脸,陆峮冷哼一声,放下篓子拂袖而去。
……待半夜他再翻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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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檀令有两日没回昭阳殿了,先前和陆峮在草地上滚了一遭,虽说有他护着身上没沾染上什么脏东西,可想到她自个儿抖下来的那些花草,崔檀令就觉得好像有虫子在自己身上爬。
修竹得了娘子的吩咐,给她搓澡的时候格外仔细,暖玉一样细白无瑕的肌体上出现一点儿红都显得格外惹眼,眼看着因为她用巾帕给娘子搓澡时力道太大了而浮上的几抹红痕,不消绿枝瞪过来,修竹自个儿都有些愧疚。
“怎么停下来了?”崔檀令回头催促她,暗暗决定今后都不会再和陆峮一块儿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