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净地,陆峮自不可能做什么。
便是他自己不怕,也会担心佛祖会迁怒怀里这个比花朵还要娇贵的女郎。
把她搂到怀里揉搓两下,将她原本微凉的手脚给揉得暖和起来,原本还有些生气的娇小姐就软哒哒靠到他怀里了,陆峮又勤勤恳恳地摸上她的腰,那人却已经睡着了。
“难不成真是小野猪转世?”陆峮有些稀罕地捏起她睡梦中无意微微张开的红唇亲了一口,看着她闭着眼也能窥出无瑕美貌的脸,又摇了摇头,“那群野猪凶着呢,还是当小犀牛好了。”
爱吃又爱睡,性子慢吞吞。
可不就是小犀牛!
陆峮被自己的论证满意到了,又亲了她一口,在简陋的佛寺禅房里,两人搂在一块儿,睡得倒是意外地好。
绿枝她们将崔檀令照顾得极好,昨个儿又得了树一的暗示,在禅房里备下了不少温水,用暖壶装着,正好便宜了陆峮,昨晚上洗漱过一番之后还剩了一些,正巧留着今早用。
第二日陆峮起身时,看着崔檀令似有所感地翻了个身,身上穿着的寝衣不知何时早就乱了起来,一只细腻如玉的藕臂在被褥间乱动,不知道在寻什么。
陆峮心头一软,正想上前再亲一亲她,却不巧被崔檀令乱挥的手打中,发出好大一声脆响。
平白无故挨了一个大耳刮子的陆峮沉默片刻,把人揪起来狠狠亲了好几下,直将在睡梦中朦朦胧胧的崔檀令给拉回了人间,眼看着她就要手脚并用地来打他了,陆峮又细细碾磨过她柔润红唇,这才放开她。
“佛祖面前,你也不知道收敛些,当心他把你收了去。”
看着崔檀令一脸怨念,陆峮笑了:“佛祖他老人家大慈大悲,怎么舍得看你成小寡妇?再说了,我又不是小妖怪,佛祖收我做什么?”
崔檀令瞪他一眼,被他闹了这么一通瞌睡虫都被赶跑了,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呆呆地看他穿衣裳。
今日虽然没有朝会,但陆峮还是要赶着回去处理朝政,看着娇小姐一直盯着他看的样子也只能狠下心来:“我走了。”
“等等——”
正准备翻窗的陆峮回过头去。
崔檀令翻了件披风拢在身上,去那张小木桌上拿了一罐香膏,揭开盖子就挖了一坨想要往他脸上涂。
陆峮下意识地低下头去。
崔檀令鲜少自己涂香膏,都是女使们轻轻柔柔地捧着她的脸细心匀透地涂抹好香膏,面对眼前陡然放大的一张俊脸,她下意识地就一大坨都糊了上去。
陆峮倒是不介意她这点儿小猫爪似的力道,嗅了嗅味道,皱起眉:“怎么这么香?”
崔檀令正在卖力地尝试将那坨香膏拍开,闻言只道:“外边儿这么冷的天,你又只洗个脸就往外跑,到时候脸冻出个什么来,你后悔都来不及。”
陆峮听着她这跟训孩子似的口吻,笑着将她细腰一揽,两人之间密不可分。
“心疼我?”
崔檀令瞪他归瞪他,两只柔软小手还在使劲儿往他脸上拍:“我是不想半夜摸到你的脸,以为自己身边躺的是个老菜帮子。”
陆峮噎了噎,自己虽然比娇小姐大了七岁,但也……不算很老吧?
想起从前在军营里时那些老油条开的玩笑,男人这过了二十五岁啊,直接老了一半儿,就是提枪也无力,平日在家里都躲着他婆娘,这下出来了,总算不用躲了。
他翻过年就二十四了,再过一年,那不就二十五了?
他垂下眼,看着还在认真给他抹香膏的娇小姐,她一早起来还未梳洗,可是脸庞莹润柔白,一双眼睛潋滟生光,怎么瞧都是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