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传来奇妙的触感。
陆峮呆了呆,娇小姐是在,给他擦头发?
崔檀令头一回做这样的事儿,觉得有些稀奇,她有些笨拙地用巾帕包裹住他的头,呼噜呼噜一顿狂搓,胳膊都有些泛酸了,原本静静躺在她腿上的陆峮忍不住出声:“兕奴……能不能把巾帕揭开?”
盖在他脸上太久,他怕待会儿真被这条巾帕给送走。
崔檀令听着他瓮声瓮气地说话,没忍住笑了笑,又急忙将巾帕从他脸上揭开。
有暖炉烘着,又有她卖力地一顿狂搓,没过多久就能见着他头发干爽许多,没再继续往下滴水了。
崔檀令对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满意,上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和自己柔软乌润的长发不同,陆峮的头发明显要粗硬许多,现下微微湿润,摸着还有些柔软,等到完全干了,那就有些硌手了。
陆峮感受着那只柔软小手一直在自己头上摸来摸去,跟找着了新玩具似的,腾出一只手戳了戳她柔软面颊:“好玩儿吗?”
崔檀令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跟着她又反应过来,正色道:“我这是在给你按摩呢。”
按摩?
陆峮原本都想起身了,听了这话立刻又大爷似的躺了回去:“那再按按吧。”
崔檀令便敷衍地用手在他手上抓了抓:“好了。”
他那么沉一个人躺在她腿上,方才专心给他擦头发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安静下来,就叫她觉得有些别扭。
离得太近了。
陆峮也没舍得再折腾她,娇小姐肯主动给他擦头发,已经很叫他惊喜了。
他翻身坐了起来,看着她脸蛋红红,不由得上手摸了一把,又觉得用手测温不太精准,凑过去亲了一口,一本正经道:“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想做坏事儿了?”
他只是打趣,没想到崔檀令听了却反应很大,用脑门儿狠狠撞了他一下,自己趿拉着鞋慌慌张张地跑走了。
“快过来吃饭!”
嗬,这嗓门儿真大!
陆峮慢慢悠悠地往侧间去,想着刚成亲时声音比百灵鸟还要清脆柔软的娇小姐,再想想现在会揪着他耳朵玩儿他头发的娇小姐……
嗯,真夫妻就是不一样。
她有在越来越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