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锦也笑,“娘,他买了你们就吃,家里缺什么都跟杨川讲,我们是一家子嘛。”
杨川笑呵呵的点头,“就是就是。”
姜清莲知道他们俩孝顺,也就不多说别的,进灶屋又给杨川添了一碗饺子。
吃饱喝足,夫夫俩就赶着牛车走了,这八月的天不赶紧走,到了晌午太阳可就毒了。
两人也不耽搁,绕过街市从小路出了镇。
一路上都吹着微风,路两边的花草也密的很,苏云锦撑着油纸伞坐到车前头。
“这大牛还是你赶着老实,听小林哥说,大哥那天赶它来的时候,半路上还不乐意了,怎么拉都不肯走。”
杨川扬了扬鞭子,“它是看大哥手善舍不得打牲口,在我面前你看它敢不敢。”
苏云锦笑:“杨川,大坝修成了什么样了?”
杨川说:“修的可高了,石头裹着泥灰,又牢又结实,往后我们村不光不怕淹,还不怕干了,因为闸口下面就是我们这条大坝,雨大的时候就拦上,田里干了就打开上游的闸口放水下来,以后年年都是大丰收了。”
苏云锦听的直笑,“不枉你们去吃了这一个多月的苦,往后的几代人都要谢你们了。”
杨川咧嘴笑,“那可不,往后我们村里的后辈都得来给我拜年,没有我哪有他们快活的日子。”
苏云锦笑着说他脸皮厚。
其实杨川到了大坝才知道。
去年下山村不是被淹的最惨的,最下游的几个村子才叫惨。
粮食没了不说,还淹死了不少人,屋子也全毁了,到现在村里都还只有窝棚住。
这回当官的之所以会这么痛快的修大坝,也就是因为人死多了,不好交差,不然还不知道要耽搁多少年。
那边的三四个村子都没凑够三十来个壮汉子,最后连十四五岁的孩子都去修大坝了。
不过这些事杨川不可能跟苏云锦讲。
他就捡着好玩的说,捡着哥几个出丑的事说着逗他乐。
两口子边走边说,边玩边乐的往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