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回自己即将被迫害的头发,邓布利多横了格林德沃一眼,握住老魔杖的手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打在了他手背上。
“刮了我的胡子还不满意,你还想迫害我的头发?”
转头时半边脸背着光,能看清老者光洁的下巴。
之前浓密如瀑的纯白胡子变成了空气,露出老者许久未曾露出来的衣襟。
揉着并不痛的手背,格林德沃再次伸手,想要去摸曾经站在阳光下如火焰,现在如白纱一般的长发。
“阿尔,相信我,现在的你简直要比昨天年轻十几岁,就算是银发小鬼过来,他也会站在我这边。”
他对自己的审美一向很自信,但他忽略了一件很严肃的事。
这话说出口,那不就是在说邓布利多审美不行吗?
果不其然,邓布利多挥舞魔杖将披散在身后的长发绑好,往旁边挪开一步躲开了格林德沃扰人的手平静开口。
“是吗,我觉得你现在很适合回纽蒙迦德,你什么时候离开?”
曾经的格林德沃先生高傲嘴硬,所以他失去了他的老婆。
现在的格林德沃先生没有再犯相同的错,可怜兮兮上前一步站在阳光下。
“我年纪大了阿尔,纽蒙迦德的冬天寒冷夏天闷热,我会生病。”
以为拿事实当苦肉计邓布利多就会心软吗?
是的,他会。
爱是双刃剑,这一真理对他阿不思·邓布利多同样适用。
那些沉疴旧疾每年都在折磨着格林德沃的身体,邓布利多看在眼里,心中怎么可能毫无感觉。
没有回复格林德沃,邓布利多只是举起茶杯,轻轻碰了一下格林德沃的杯沿。
两人一起出现在落地窗前,双方的身体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今天天气真不错,要去湖边走走吗?”格林德沃提出了散步邀请。
偏头注视着邓布利多苍老的面容,阳光下,那双深海般的眸子里映照出的,是戈德里克山谷的那个夏天。
老者的容貌一如从前。
“不去,我要等猫头鹰把我买的魔药送过来。”邓布利多无情的拒绝了他的邀请。
没了胡子,邓布利多有一种出门没穿内裤的别扭感,在魔药送来前,他都不打算再走出这间办公室。
“好吧,那还真是可惜。”
纯白的发梢缠绕上食指,格林德沃低头再次提出会挨打的建议。
“阿尔,我昨天购买的两瓶减龄药剂到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