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她不信,她信沈凤舒绝不会拿周汉宁的安危开玩笑。
玥太后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坚持,带着周安晴一起回去。
海棠送了送,又转身看沈凤舒疲惫地坐下来,不禁担忧道:“宫中各种各样的传言太多了,这样下去恐怕不是好事。”
沈凤舒淡淡道:“无妨,且让他们嚼舌头去吧,总有秋后算账的时候。”
海棠欲言又止,沈凤舒抬一抬手:“别怕,不管别人怎么说,熬着这三天。”
“是。”
沈凤舒不是故意遮遮掩掩,而是叶虞城正在为周汉宁施针。
针灸锁住穴位,还要以药石浓汤辅佐。
一点凉风不能见,一点空闲不能有。
屋子里闷热,叶虞城不到半个时辰就要湿透一身衣裳,他也顾不上换,就这么熬着。
阿昆守着炉子,陪着师父。
如此慢慢熬着,一天的功夫下来,人都要瘦下一圈。
叶虞城本不擅长针灸,之前苦练三年,才敢为周汉宁施针。
沈凤舒信不过旁人,唯有师父可以委以重任。
沈凤舒在外头调理呼吸,遂又进入内殿。
远处,周汉宁盘腿端坐在床上,他的后背挺直,面容红润,双眸紧闭,看起来并无异样之处。
然而,他那一头白发,却格外触目惊心。
这次他病倒之后,孱弱无力,几乎一夜白头。
沈凤舒万分心疼,不忍让母后儿女见到他这副模样,所以不得不瞒着他们施针诊治。
只要皇上缓过来,这一头白发就不算什么。
还有三天,她必须要等。